假期還沒結束我們就匆匆的返校了,見面的瞬間,兩個人雙目久久地盯著對方,眼角漸漸湧出一種晶瑩的東西。薇子說她想我,我說我也想你,想瘋了。
丫頭繼續唱著:“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電話再甜美,傳真再安慰,也不足以應付不能擁抱你的遙遠,我的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一個人過一天像過一年,海的那一邊烏雲一整片,我很想為了你快樂一點,可是親愛的你怎麼不在身邊……”
輕輕抹去眼角的那一絲溼潤,忍住傷痛,我說丫頭,我也想你,再過幾個月我就見你。丫頭說她會一直等,直到我想見她。
幾個月之後會有一些東西或被忘卻,或被沉澱。或者,將會浮出水面。我想。
那一年過去的時候,我已經在北京混得的如魚得水。情人杜若陪著我走過清晨黃昏,如煙往事漸漸遠去。那時候薇子在冬天的風中猛然回頭,想著她親親的人;丫頭在虛幻的網路世界中,相思如歌般行吟……
而我曾經說過的話變得如年少時的夢一樣荒唐,“你要我等你多久,十個春天夠不夠”。第三個春天還沒有來臨,一切便開始忘卻,但有一根刺已經深深地刺入心中,無關愛情。偶爾的時候會疼痛,會流血。但時間總是在繼續,每個人都在不同的軌跡上往前走著,生活中有一些故事,依然在一如既往地上演,包括不可琢磨的愛情。
第二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第16節)
16
“不要為明天擔憂,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擔憂,一天的難過,一天就夠。”
《聖經》上這樣說。可是我無法不讓自己去考慮明天。盛世王朝公司的工作,自己的公司以及丫頭、梅等,所有的這一切充塞著我的頭腦,我如同一個上緊了發條的陀螺,只知道不停地轉下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停止。
這個城市已經是秋天,什麼時候落下了第一片樹葉,什麼時候人們穿上秋裝,我都統統沒有注意。只是忽然覺得有點涼意,需要加件外套了才想起衣服基本上都在杜若那裡。我已經有意識地在疏遠杜若了,她每天打電話噓寒問暖的時候,我總是裝出一副忙的不可開交的樣子,即便有時候有空。
也許傷心註定難免,我希望有一些預兆早就埋下。
黃昏的時候,北京一如既往地颳著風。走出環貿大廈的旋轉門,我忍不住長出一口氣。一天的工作結束了,而我無法輕鬆。門口停滿了計程車,每個司機都一臉媚笑。
在生活面前,誰又不是一臉媚笑,充滿幻想?
一進杜若的門,她就撲到了我懷裡。她的頭髮依然芳香,身體依然柔軟。只是我卻已經有點機械地抱著她了。是誰背叛了誰,是誰又遺棄了誰,是誰在秋天到來的時候,準備放棄這場還未曾開始就將結束的愛情?
“老公,我想死你了。”杜若嘟著嘴撒嬌。
我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說我也想你了。最近累死了,做什麼好吃的慰勞我呀。
以往分開幾天見面,我會一進門就狠狠壓住她的嘴,旋轉好幾圈,來個長長的法式KISS,然後延伸到耳朵、脖子,在她的脖頸那裡使勁地吸上半天。同時手插進她腰裡,上下左右移動,再轉移到前面。完成這一套程式後,杜若基本上就軟成一攤泥,連聲叫喚了,然後我把她推到床上就開始大戰幾百回合。可是今天我趕緊擁著她,坐到桌子旁。
杜若燉了我最愛吃的排骨和一個蓮藕羹,加上其他的菜堆了一桌子。她細心地為我挑出骨頭,看著我吃的稀里嘩啦,一臉的幸福狀。我極力的想裝作和往常一樣,可是卻總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匆匆地吃完,我要幫杜若洗碗,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叫我去看電視。
什麼是愛情?
我腦海裡一直在想。在杜若洗完了碗,洗完了澡,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