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半透明的睡衣,一身香氣地站在我面前,伸出雙臂說老公抱抱時,我還在想。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很難再愛上別人。大學時候薇子加之於我身上的傷害太深,我已經無法再心痛而又幸福地去愛一個人了。就像有個詩人寫的這句詩:
於是我將這根刺
在心頭深深埋下
夏天已經遠去了
我還珍藏著那時的暑熱
很多年了想起薇子的時候心依然隱隱作痛。異鄉漂泊的日子是落寞的。繁華過後,總有種莫可名狀的遊離感,我不屬於這個城市,不屬於杜若。在網路和QQ上,在杜若寬大的床上,在歌廳酒吧裡,在認識或不認識的女人身上……我在尋覓著什麼, 又在證明著什麼,誰能告訴我世上真有一種亙古的愛情,讓我相信永遠?
丫頭總給我唱的那首歌,就叫《SAY FOREVER》。“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擁著杜若芳香的肉體,我的心依然在遊蕩。我在想著丫頭,杜若不會知道。我和丫頭可以永遠嗎?
“老公?”我半天沒有動靜,杜若狐疑地叫。
我連忙說寶貝,怎麼了。趕緊用勁摟住了她。
怕她懷疑,我隨口問她最近又在搞什麼專案。杜若一下來勁了,也許是我以前從來沒問過她的工作吧,她坐直了身子,用美麗的雙眼看著我,不無得意地說最近正在策劃一本關於健康的書,絕對將比那本白領人手一本的《誰動了你的乳酪》還有市場。
我笑著問有治療梅的相關內容嗎。杜若嗔怒地哼一聲,說還想著你的梅啊。
我說是啊,邊用手在她的胸脯上輕輕揉捏。杜若喘著氣抵抗了幾下,就哼哼著任我擺佈了。
看著她美麗的臉,一些場景一閃而過,如同電影。多年前那個下午的陽光中,杜若閉上眼睛躲避著我的侵擾,表情迷醉,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北京颳著風的冬夜裡,丫頭呻吟著說豬頭我不會,在我的百般鼓勵下害羞地騎在我身上嘗試一種新姿勢,兩隻乳房在我眼前晃動……這一切如此真切,可是有些記憶,也許註定將很快墜入歲月的深處,萬劫不復,永遠沉淪。
我輕輕嘆了口氣,一隻手將杜若的頭髮取到一邊,另一隻手緩緩地向下移動……
早上走的時候,我第一次和杜若吵架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我不吃早餐就走,杜若非要我吃了再走,爭來爭去,我態度惡劣地罵了她一句,“你丫煩不煩,走開。”一把推開她就要出門。
杜若一下震住了。兩年以來,我從來沒給她說過一句粗聲粗氣的話,她一直說我的脾氣太好,我總說寶貝我只對你好。我看到她的眼圈漸漸紅了,鼻子抽動著似乎要哭出來,忍著心痛不去哄她,快步下樓的時候,我的心裡難受無比。
親愛的杜若,原諒我,比起我將要離開你的傷害,這點我故意的傷害微乎其微。
快到公司的時候,杜若打來了電話,把我罵了個一塌糊塗。末了,她哭著問我:“王愚,我哪點兒對你不好了,你這麼對我?”我不說話。
整個一天了,我的腦海裡一直都是杜若的影子了,她哪點兒不好了,我無法回答。工作在迷迷瞪瞪中過去,快下班的時候,白露進來彙報工作,我出乎她意料地說:“晚上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坐坐?”白露愣了一下說好啊。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白露,我一身疲憊,悶聲喝酒。酒吧裡的燈光襯的白露柔情似水,她目光盯盯地看著我,一邊輕輕攪著杯中的咖啡,也不說話。不知道以後誰有幸會得到這麼好的女孩呢,我突然這麼想。兩瓶酒下肚,我們也沒說上十句話。
白露看著我喝酒,說:“你很能喝酒的呀。”
我“嗯”了一聲,說也不是,偶爾喝一點。白露說王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