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心事嗎,是不是失戀了。
我無言一笑,言不由衷地說:“我還沒女朋友呢。”杜若和丫頭的影子在杯中交替出現,我輕輕晃一晃酒杯,影子碎了,復又鮮活。我不由輕嘆一聲。
白露表示她不信。我不做回答,問她:“你呢,有男朋友嗎?”白露低下頭啜飲了一小口咖啡,說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跟你一樣”。我心說跟我一樣就麻煩了,弱水三千,不知道舀多少瓢才夠數,但總有兩瓢讓你欲罷不能。
繼續沉默著喝酒,氣氛有點尷尬。8點的時候,酒吧裡開始有歌手演出,一邊聽著歌,多少掩飾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沉悶。
就在我們準備走的時候,一個大概22歲左右的女孩跳上了歌手的座位,估計是喝的多了,說要為大家演唱一曲。女孩唱的不錯,聽聽也無妨。她唱完後酒吧裡已是一片喝彩聲,女孩提了一瓶喜力跟酒吧裡所有的人乾杯。讓我吃驚的是,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帥哥,捧著一大捆玫瑰送給了那個女孩,我說這麼多玫瑰啊,在100朵左右。白露說肯定是99朵,象徵愛情地久天長。女孩繼續在瘋狂,那個帥哥居然乖乖地到酒吧外面去等著。看得我直搖頭,感嘆這種男人真沒出息。
一圈下來女孩的眼神已經迷離。她走到白露跟前的時候說,小姐你真漂亮,還給白露來個西方式的KISS,搞的白露都有點不好意思。周圍的人都在微笑,紛紛舉杯。我忽然間覺得所有的人都已經卸下偽裝,純真無比。我也舉起了酒杯,有一些簡單而純粹的感動湧上心頭。
走出酒吧門,那個帥哥還在等著。我不禁笑了笑,世上多得是痴情種,到處都能碰上。白露很感動地說,如果有個人這麼去等她,她死也願意。
我不語。痴情過後,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叫做真愛的東西存在嗎,或者,它只存在於我們的幻想中?
四郎在我的公司等我,我一進去他就嚷嚷,“你丫到哪裡泡女人去了,讓老子等半天。”
“KAO,我泡女人還要給你彙報啊,我跟小遠上床的時候我一定給你打個電話。”我惡狠狠地說。
四郎跟我是互相罵慣的,他當然不會介意。四郎誇我上次給他做的策劃很成功,他公司這段時間的進賬比搶銀行還快,來接我和幾個朋友玩玩。
忽然間有一種深深的厭倦。我想拒絕,一個人靜一靜,可是我無力拒絕;我想忘記,可是我無力忘記。
KTV包房裡,無數張曖昧的面孔,女人的肉香,男人的放蕩,讓我的神經麻木而又虛空。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無數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晃過,哪一個是杜若,哪一個是丫頭,哪一個是白露,我的眼前漸漸迷離,四郎把一個女人推到我跟前,說王哥就交給你了。那個女人摟住了我,說王哥,來我陪陪你嘛。我頹然倒在她身上。
杜若,原諒我……
無數次杜若問我的話,在此刻的酒杯裡浮浮沉沉。“老公,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嗎?”杜若調皮而認真地問。我摟著她,笑著說:“傻姑娘,你想的真多。”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呢?”
“不會的。”
“我哪兒不好了?”閉上眼,一臉悲慼的杜若哭著一再追問。
我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