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一記悶棍,令人防不勝肪。
龍行雨居然把捏得分寸不爽,他雙足緊釘地面,身子一斜已避開一股暗勁橫掠胸腹而過。
原來他剛在酒店裡就已算出,這白虎拳所以剛勁無比,無堅不摧,顯然將一身功力集中於一個焦點,就像箭頭一般,圓周並不甚大。
因此他身形微微一偏,便已閃過一拳。
申不虎眼看一拳落空,對方居然連腳步都沒移動一下,不禁勃然大怒。
虎吼一聲,雙拳交替,連環出擊。
拳影綿綿,勢如急雨。
龍行雨依然沒有移動半步,雙足牢牢釘住地面,身形搖晃,迴旋俯仰,宛如風擺楊柳。
此刻刁糊塗和青衫客早已相繼而到,遠遠的立在三丈以外。
“好,好拳法。”刁糊塗鼓掌叫好。
“說錯了。”青衫客立刻糾正。
“哪裡錯了。”
“好身法。”
“不,好拳法。”
“刁糊塗。”育衫客道:“你當真糊塗透頂,拳拳落空,還算什麼好拳法?”
“這個你不懂。”
“我不懂?”
“這叫做‘病貓拳’,猛虎還沒發威的時候就是這種打法。”
他還沒發威。”
“對。”刁糊塗一本正經的道:“你等著瞧吧,就快發威啦!”把嗓門拉的很大。
可惜的是申不虎的拳法不但已越來越亂,也越來越不濟”事,片刻之間,連發了二十餘拳,這白虎拳顯然極耗精力,人額頭上已沁出冷汗。
面紅耳赤,汗下涔涔。
到得後來,那支拳頭只在空中弄影,幾乎發不出一絲威力。
這樣的拳法當然已不管用,已等於兒戲,經不起刁糊塗的冷嘲熱諷,他只好擺擺樣子。
龍行雨已懶得閃避,任他揮拳作勢。
青衫客叫道:“刁糊塗,你不說他還沒發威嗎,怎麼這“病貓拳都不像了?”
“這個,”刁糊塗故意皺起眉頭:“姓申的,別丟人好不好,老子替你吹了半天,你他媽的,想叫老子下不了臺是不是?快,發威啦!”
申不虎已發不了威,連拳頭都晃不動了。
龍行雨冷笑一聲:“住手吧,這是何苦呢,想硬撐下去,只怕更沒面子。”
申不虎的臉色由紅變白,終於住下了手。
龍行雨冷冷的道:“最好滾回西涼去,跟著蕭舞陽混不出什麼名堂。”
申不虎的臉色由白轉青,一聲不響,掉頭就起。
巫十九冷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龍行雨目光一掉:“是不是還想露一手朱雀爪?”
巫十九雙眼連翻,追上了申不虎。
其餘六個人眼看白虎拳和朱雀爪都斷了羽,誰也不敢出頭獻醜,呼哨一聲,相繼而去。
十三妹拍手大笑:“哼,銀樣蠟槍頭。”
白虎拳當真是蠟槍頭嗎?當然不是,只不過碰上了紅葉谷龍家的“迴風舞柳”
身法,拳拳落空,弄得精疲力竭,未奏虎功。
對申不虎來說,他是遇上了剋星。
行變漸露。
龍行雨眼看申不虎等人業已去遠,這才轉過身來,面向刁糊塗和青衫客拱了拱手。
“多謝兩他的輩指點。”
“好說。”刁糊塗咧嘴大笑,指了指青衫客:“他是前輩,咱不是。”
“為什麼?”龍行雨也笑了。
“他跟你七姑丈聶寒雲有點交情,所以勉強可以攀得上一個前輩。”
“不不。”青衫客立刻接道:“我一向向聶先生問難質疑,聶先生不棄愚鈍,也常常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