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嘴,龍行雨卻笑而不言,他知道這兩個鬥來鬥去,等會兒還是一起上路,晚上又一起歇店,永遠是拆不開搭擋。
“好,你精明。”青衣客道:“你說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飛羽令主?”
“這兩個字我聽說過好幾年了。”
“這回真的快。”
“為什麼?”
“因為蕭舞陽已沉不住氣,他已發動各路人馬,務必在十天以內查出飛羽令主的行蹤…。”
“查得出嗎?”
“當然查不出。”
“老刁。”青衣客冷笑:“你好像在說廢話。”
“別急,咱還沒說完呢?”刁糊塗繼續道:“你想,蕭舞陽算什麼東西,他如此一干,勢必會激惱飛羽令主,反過來找他算帳,如此一來……”“嘿,自作聰明。”
“不信你就等著瞧,聽說這回那蕭舞陽已打算拼出全力,大索江湖……”青衣客說道這裡,忽然頓了一下:“來了。”
青衣客和龍行雨同時一怔,掉轉目光。
果然高高矮矮來了好幾人,目光灼灼,打從門外施然走了進來。
衣飾打扮的不像江湖人,就像過路的旅客。
但落在刁糊塗和青衣客這種老江湖眼裡,一下就已看透,而且還是幾把好手。
龍行雨默默計算了一下,一共是五個人。
一個五十開外的的青袍人像是其中首領,另外四個都在中年,雖然個個都是行旅打扮,但眉宇間卻掩飾不住那種略帶囂張地驃悍之色。
“夥計,來兩壺茶。”青袍人吩咐一聲,立刻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其餘四個人跟著坐下,圍成一桌。
“客官不用酒飯?”一個夥計問了一聲。
“別羅嗦,喝茶照樣給錢。”一個濃大眼的中年人瞪了那夥計一眼。
過往行商,絕沒有這樣兇狠的。
“是是是。”夥計連忙哈腰而退,準備茶水去了。
青袍人忽然掉過頭來,目光打從刁糊塗等三人身上一掃而過,嘴角間露出一絲冷傲的笑意。
“有人瞧不起咱們啦!”刁糊塗大聲說。
“只怕不止。”青衣客好像認出來了。
“看來還有麻煩呢!”青衣客道。
“啊呀,這可不是玩的。”刁糊塗故意失驚的道:“溜,快溜,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站起身摸了錠銀子,扔在桌上。
青衣客居然同意,也站起來。
龍行雨沒有意見,他明天就可見到十三妹,後天午夜時分,還打算去會會那個居然不知姓名,但卻頗為心儀的劍術高手,此時此刻當然不願另生枝節。
於是刁糊塗領先,青衫客居中,龍行雨在後,相率向門外走去。
“要溜可以。”青袍人忽然開腔了:“但最少要在明天午刻以前,溜出百里以外。”
居然提出這們的警告。
憑這三個人有腳程,百里以外不難,但他們願嗎?
“這怎麼說?”刁糊塗頓住步子。
“老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青袍人冷哼一聲:“信不信由你。”
“嘿嘿,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刁糊塗冷冷道:“咱們只不過隨行所至,要到哪裡就到哪裡,聽說郊外有外如夢湖,景色絕佳,如今茶餘酒後,想去欣賞一下湖光山色,十里荷香……”“嗯,很風雅,很動聽。”青袍人臉孔冷哼一板:
“可惜你不是什麼名士。”
“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對,很不幸。”青袍人冷笑一聲。
“禍福無門。”刁糊塗聳聳肩:“到底是誰不幸,只怕很難拿得準。”
“這就要看你識不識務了。”青袍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