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的永遠拿得很準。”
“想必你很識時務?”刁糊塗忽然掉過頭來。
這話中顯然有話,青袍人臉色一變,雙目暴睜,嘴唇一陣抖動。
“所以你投靠了蕭舞陽。”刁糊塗終於叫了出來。
這句話很是難聽,尤其這“投靠’’兩個字,彷彿一記悶棍。
青袍人呆了一呆。
不知是另有顧忌,還是別有原因,他居然隱忍下來沒有立刻發作。
但他身旁一箇中年漢子卻已按捺不住,猛的一拍桌子叫道:“放肆!”長身站了起來。
“坐下。”青袍人舉手一攔。
“走。”刁糊塗望了望青衫客和龍行雨,當先跨開大步,走出了店外。
青袍人雖然沒有發作,臉色卻已變得鐵青。
如夢湖,好美的名字。
美雖然美,但一點都不像夢。
層巒如洗,水秀山明,遠遠望去,眾山環抱中水波盪漾,沿岸碧荷翻浪,一片翠綠。
翠綠中嫣紅點點,有的含苞,有的盛放,撲鼻的清香隨:著陣陣和風飄向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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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荷中有幾支採蓮的扁舟,時隱時現,採蓮姑娘偽嬌耽有如呢喃的燕語,十分悅耳動聽。
這般如詩如畫的景色,令人心醉。
龍行雨不禁看得呆了,紅葉谷中雖也四時宜人,每當深秋季節,滿山楓紅,在夕陽晚照下更是豔紅如火,但那太單惆,太強烈,比不上這份清新、柔和、嬌媚,使人一接之下,心曠神怡悠然意遠。
三個人到得湖岸,刁糊塗一聲不響,就在柔嫩的青草坡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在生氣嗎?生誰的氣?
照說剛才還多少佔了點勝面,應該意氣洋洋才對。
“老刁”青衫客當然知道,忍不住問:“你還有心情欣賞十里荷香?”
“怎麼?”刁糊塗道:“快死了是不是?”
“至少找麻煩的就快來啦!”
“來了就幹。”刁糊塗濃眉一聳。
“幹?”
“還能怎樣?”
“不過也好。”青衫客苦笑了笑:“青山埋骨,綠水長繞,死得其所……”
他好像已知大禍將“哼,盡長他人志氣。”刁糊塗沒好氣的道:“那就快動手啊!”
“動手作什麼?”
“先挖個坑。”
龍行雨放眼湖光山色,只覺美景當前,塵念頓消,胸懷廓然開朗,驀聽兩人對話,不禁—:怔。
“那穿青袍的是什麼來頭廠他覺得刁糊塗和青衫客兩人惴惴不安的必是為了那個青袍人。
“他叫閻武。”青衫客說。
“閻武?”
“天南一霸,地滅刀閻武。”青衫客神色愴然:“滅門,滅戶,甚至滅族,稍不遂意,都難逃過他的‘地滅七刀’……”“是他?”龍行雨一呆,顯然久已聞名。
“放屁!”刁糊塗怒叫:“什麼天南一霸,老子看來他只不過天南一條蟲,老甲蟲。”他不肯服氣,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只是嘴硬。
“你吼什麼!”青衫客道:“至少得商量商量,怎麼應敵。”
“商量個屁。”刁糊塗道:“那老甲蟲來了你們閃開,由咱來。”
“你業?”
“不錯。”刁糊塗雙手握豢,額頭上冒起青筋:“老子照面一拳,先打扁他的鼻子。”
“嗯,很厲害。”青衫客冷笑說。
龍行雨雖然聽說過閻武之名,記憶並不深刻,只知道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如今見到這兩上平時傲岸不羈的老江湖,居然對閻武如此忌憚,不禁暗暗駭異。
“兩位且別爭吵,如果那閻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