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能害到她的條件。
除了馬伕之外,太子和秦穎月沒有帶旁人來。而今晚王府院牆外守衛森嚴,若有人想要悄無聲息地潛入王府,著實不易。太子府裡的馬伕呢?自然和翎王、靖王以及兩位公主帶來的馬伕們在一起,由宸王府裡的家丁招待著喝酒,也不具備長時間離開不被發現的條件。
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這個躲在暗處害他們的人,又不能給太子將這件事情做大的機會,似乎唯一可解的方式,就是讓初夏頂下來。
容菀汐跟在最後頭兒,心已經沉重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一直想著,只要有自己在,絕對不會讓初夏和知秋受半分委屈,她總覺得凡事有她護著,這倆丫頭便能夠開開心心地做工、順順利利的嫁人。
可是現在呢?她卻是要害了初夏。
現在的情況是,宸王、翎王和父親這三人加起來,與初夏相較,她到底該作何選擇……
她是猶豫的,就在這猶豫之間,一切已經成了定局,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
初夏已經跟著秦穎月和雲裳進了屋。
看到翎王闊步進屋落座,身後還跟著皺著眉頭的一臉愁容的秦穎月、以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坐之人都愣了一瞬。
“行了行了!都退下吧!”秦穎月一揮手,讓這些正在歌舞著的美人兒們退下。
這些美人兒們,自然知道誰是他們的正經主子,因而只是停了歌舞,看向宸王尋求示下。
宸王點點頭,一擺手:“退下吧。”
鶯鶯和燕燕上前來,深施一禮,領著這些美人兒們退下了。
歌舞歇,宴客大殿內瞬間靜得針落聞聲。
“賤婢,你跪下,怎麼回事兒,你自己說。”秦穎月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初夏。
容菀汐的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將那句要提醒秦穎月、無權管她的婢女的話,給嚥了下去。
也是臉色陰沉,沉聲吩咐道:“初夏,你跪下吧。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也很想知道。”
聽到了自家小姐的吩咐,初夏這才“噗通”一聲兒跪在地上,向在座的幾位王爺公主們叩頭道:“奴婢有罪。”
“這是怎麼說的呀?怎麼出去了一趟,就變成這樣兒了?”靖王見初夏跪地叩首之時,肩膀上的衣服又滑落了些,著急地起身。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到了初夏面前,將她的衣服拉了上去,把她的衣服拽得高高的、捂得嚴嚴實實的,想要將她拉起來。
“四弟,你先回座位上去,不要攙和進來。這裡沒你的事兒。”秦穎月頗有長嫂風範地和悅吩咐道。
但靖王並不吃她這一套,不給她這個面子。而是直起身子,直接看著她問道:“看大嫂的樣子,像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似的。不如大嫂先給我們說說吧。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鬟,能說明白什麼啊?”
秦穎月看了看靖王、又看了看初夏,哄孩子似的笑道:“好,你先別急,回去穩穩當當的坐著,大嫂這就給你講。”
“有什麼可講的?”翎王懶洋洋地用手撐著地面,往後靠著,笑道,“不過就是本王吃醉了酒,一時糊塗了,走著走著,還以為是在自己的王府裡呢。大家瞧瞧這小丫鬟穿的,都趕上大戶人家的小姐了,本王瞧著背影兒,還以為是本王的蔡妃呢。一時來了興致,就想著拖到草叢裡樂呵一番。就這麼簡單點兒事兒,弄成這樣幹什麼?”
秦穎月道:“話雖這麼說,但這畢竟是三弟妹的貼身侍婢,豈是那些普通婢女們可比的?殿下這般冒犯了,總該有個說法才是。既然被嫂嫂撞見了,嫂嫂總不能站在殿下這一邊,太過縱容著殿下。若是傳出去,不是說我們皇家的人仗勢欺人麼?”
“殿下”,秦穎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