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還是要本王出手才妥當些。你快去辦,記著,可千萬不要被人給發現了。”
“是。”張福海應了一聲兒,忙退下辦差去了。
其實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即便讓人發現是他在找這些人,也無妨。有心之人也不過是把他叫了這些人的事情,去告訴給父皇或是老三。
父皇那邊,是再不可能聽到、再不可能有任何應對。而老三那邊呢,即便不知道他要動手,也一定已經在做對付他的準備了。估摸著此時,老三和皇貴妃那老賤人,正在承天閣裡商量對策呢。現在比的,就是誰的動作更快些。或者更直接的,就是直接兩軍對峙,強者勝。
張福海走後,庸王收拾了地上的血跡,又將自己身上那沾染著血跡的衣裳換掉了。又等了片刻,便聽到有人停在了門口兒。隨即,便是一陣低低的敲門:“大人。”
一聽,來的就是周家的人。如若不然,先有的稱呼就是“殿下”。
這四個能借派上大用場的統領裡,有兩人是周家的心腹,要麼受過外公大恩,要麼就是祖上世代追隨周家。總之,他們有今日的地位全靠著周家,因而對周家相當忠心。另外有兩個則是他們抓著了把柄控制著,使其不得不效力。
周家那兩人是黃敬德和張啟林,那兩個後控制住的,是原本就和他關係不錯的季鴻生和於海成。
聽得來人的聲音穩重老成,應該是步軍營副都尉黃敬德。這老頭兒可是個精明角色,是這四個人裡最不好糊弄的。
“進來。”庸王坐在桌邊喝茶,做出相當悠然的樣子來。
黃敬德推門進了屋,見只有庸王在,並未先給庸王請安,而是四下看了看,明顯是在尋找周炎。看了一圈兒沒看見周炎,這才施禮道:“下官給殿下請安。”
庸王笑道:“黃伯伯快快請起,與本王無需多禮。”
黃敬德起身,見庸王神色如常,不免有些詫異道:“是……殿下叫下官過來的?”
庸王模糊道:“是,也不是。是外公的意思,不然本王豈敢勞煩黃伯伯呀?”
“殿下言重了。”黃敬德忙施禮道。
庸王笑道:“等下還有幾個人要來,外公的吩咐,等人來了,本王一併說給你們聽。接下來的事情,少不了要黃伯伯幫忙啊。”
“國公交代的事,便是下官該盡的本分。只是……”黃敬德又四下看了看,問道,“國公呢?”
“外公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庸王很謹慎地起身,開門向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房內的幾個窗戶,確定了門窗緊閉,這才走到黃敬德面前去,低聲道,“父皇……已經駕崩了。”
“啊?”黃敬德一聲低呼,顯然很是驚訝。
庸王見這一法子奏效,便繼續道:“是剛剛的事兒。父皇駕崩的時候,皇貴妃就在父皇身側……至於父皇到底是怎麼沒的,這個咱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這會兒,老三那邊一定已經知道了訊息,一定已經準備要對付咱們了。一旦讓老三得手,本王和外公,都回不去京都城……”
庸王的語氣相當鄭重,頗有些蠱惑人心的本事:“所以現在要比的,就是誰的準備更充分、就是誰行事更快。本王和外公,已經兩個人拆成了四個人來用,可卻也未必能籌謀過老三那邊。所以黃伯伯,你們幾個,對本王和外公的生死存亡,對皇后、對整個周家的存亡,可是至關重要……”
言罷,嘆了一聲兒,拍了拍黃敬德的肩膀。事還未成,便已經開始感念起來:“本王常聽外祖父誇讚黃伯伯的忠心,剛剛祖父還說,這些人裡,最能靠得住的,也就是黃伯伯了。所以啊,黃伯伯您身上的擔子,可是重得很哪……”
“為國公和殿下做事,乃是下官的本分。下官不怕擔子重,只盼能為國公和殿下盡一份力。”黃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