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退下後,芳菲低聲道:“太后,方才吳嬤嬤所言,奴婢覺得,的確很有些蹊蹺。薄妃娘娘將她三人都支走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私下裡和知秋說呢?”
太后道:“你糊塗了?就算她有話私下裡和知秋說,又能如何?咱們根本沒必要猜測,只需要看接下來的結果就是了。結果出來,一切自然明瞭。”
“是,奴婢糊塗了。”芳菲道。
……
吳嬤嬤領了太后的令回來,剛好劉嬤嬤也走到門口兒。兩人一起進了屋,說得話也差不多,皇上的意思是,“既然母后將此事交與愛妃處理,便是信得過愛妃,愛妃只需自己看著處置便是,朕不會多問。至於霜露閣和鍾粹宮的封宮,自當解除。”
薄馨蘭得了這兩個回話,心內更是滿意。便也不耽擱,喚了冬雪一聲兒:“冬雪,隨本宮回宮吧。”
冬雪忙起身到了薄馨蘭身邊兒,施禮道:“多謝娘娘還奴婢公道。”
“你沒有做錯事,反而平白受了這一番委屈,都是本宮不好。”薄馨蘭道。
“娘娘哪裡的話?奴婢只恨自己倒黴,竟然被人胡亂咬了一口,以至於娘娘中毒昏迷不醒之時,奴婢都無法在娘娘身邊侍奉。”冬雪道。
這兩人好一番主僕情深過後,薄馨蘭對吳嬤嬤道:“嬤嬤連夜照看本宮,勞累得很,如今事情已了,本宮身邊又有冬雪的照顧,便不敢再勞煩嬤嬤。只是本宮對嬤嬤又頗有不捨……如果太后那邊沒什麼事兒,不如嬤嬤再在鍾粹宮留幾天?宮裡一應有冬雪照看著,嬤嬤也好偷個閒,休息幾日。”
“奴婢多謝娘娘體恤……若太后那邊沒什麼吩咐,奴婢還真想要多陪伴娘娘幾日。只是也不知道慈安宮那邊有沒有什麼事兒需要奴婢去辦的,奴婢還是回去請示了太后吧。”吳嬤嬤道。
“也好”,薄馨蘭笑道,“鍾粹宮的門兒,永遠為嬤嬤開著。”
“娘娘抬舉。”吳嬤嬤施禮道。
薄馨蘭傳了回宮,吳嬤嬤和冬雪便扶著她到了門口兒步攆上,由抬轎攆的小太監抬著,往鍾粹宮那邊去了。
知秋和小桃,變成了沒人兒管的。小桃自然得跟著薄馨蘭,可不想要在這慎刑司裡多留一會兒。但知秋卻還是呆愣愣地坐在原地,一時,竟然不知何去何從。
“知秋姑娘,還不快回宮去啊?這裡多晦氣呢!”劉嬤嬤堆笑道。
薄馨蘭走了,她們自然也不必再裝什麼,一應和和氣氣的便是,畢竟是皇后宮裡的人,能不得罪便不得罪吧。
“可用我們送姑娘出去?”鍾嬤嬤見知秋不動,問道。
知秋知道人家是在趕她走呢,便也不耽擱,扶著牆壁緩緩起身,也沒搭理鍾嬤嬤和劉嬤嬤,直接往門口兒走去。
路上,薄馨蘭給冬雪使了個眼色後,才吩咐道:“折騰了這半晌,本宮腹內空空,著實難受,怕是晚上也吃不進什麼了。你去御膳房一趟,讓他們晚膳只送來一些清粥小菜兒,莫要弄太油膩的。”
“是。”冬雪應了一聲兒退下了,回身之時,給小桃使了個眼色。
小桃便上前幾步,向薄馨蘭施禮道:“多謝娘娘還奴婢公道。想來奴婢家小主此時還惦記著奴婢呢,奴婢這就緊趕回宮去了。”
“好,你也勞累著了,快些回去歇著吧。”薄馨蘭道。
小桃應了一聲兒, 又施了一禮,便向霜露閣方向一路小跑兒。
到得前方樹林兒裡,冬雪和小桃卻是同時轉了個彎兒,原本往不同方向跑的熱,便在樹林的掩映下,聚到了一塊兒去……
……
眼見著晚霞滿天、夜幕將至,潛邸裡,卓酒在芙渠邊兒上來回踱步,眉頭寧城了一個“川”字。陛下不肯幫忙,只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問他覺得知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