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不陰不晴地笑了一聲:“這位置本就是寡人的,要走要讓還是要換,皆是寡人作主。”
“好了,別吵了。夏合歡,跟那種白長了那麼多年歲數,卻仍舊不長腦子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靳長恭越過夏合歡,挑釁勾唇一笑。
“靳、長、恭,你什麼意思?”秦帝雙眸倏地一寒,冷聲道。
她竟敢當著這麼人的面前,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分明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她靳長恭當真以為他秦國怕了她不成?
“秦壽,你今年多大?”靳長恭刻意壓低聲音問道。
秦帝獰眉,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問一下,十年前你有是多大?而寡人又有多大?”靳長恭眼角微微上勾,露出一種淡淡的冷嘲,她轉身望著下方一片於雪色蒼茫中氣勢浩蕩,山舞銀蛇的軍隊。
心道:若不是想減少他對“影兒”曾經一事的負面影響,她的確也懶得跟他解釋,畢竟這種情況,懷柔政策總比硬碰硬強些。
“別因為對自己的境遇太自憐自艾,而忽視了一些現實情形,當初寡人亦不過就是七、八歲,而你一個已經快二十歲的人了,卻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了這麼多年,用不論當初的事情如何,難道你就不覺得太小題大做了嗎?”
而秦壽一震,神色有片刻怔忡,但隨即便硬邦邦道:“在皇室中是沒有小孩的。”
“的確,身為皇室的人,是不允許有普通的童年,但是小孩子的感情卻是最直接的,最真摯的,這一點卻是不容作假的,而你寧願相信當初背後的一面之辭,寧願抱著受傷的心藏在一邊暗自痛苦,亦不願意鼓起勇力上前確定真實,亦不願意相信那長期培養的患難感情,那寡人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靳長恭眸露黯淡,似自嘲地笑了一聲。
秦帝一愣,怔怔地看著她。
靳長恭迎著他的視線,周身突地散發著柔和的氣氛,薄豔的嘴角略略上揚,似融化了整個世界,彎眸微微一笑:“秦哥哥,這些年你過得可好,在與我離別之後?”
風拂過她的發,她的笑,她那如記憶般深刻的面容,亦拂過她那令秦帝呼吸緊促的話語,靳長恭收斂起笑意,挺直身軀,與他擦身而過。
而秦帝雙目死死地盯著一處,拳頭緊緊捏起。
感受到周圍人看他們兩人眼神愈發怪異曖昧,她淡淡斂下睫毛,唇角滿意地勾勒起來。
這下就算秦帝跳進黃河,那撇不清靳國與秦國的關係了。
不知道何時蒼帝擋在她必經的路上,她略頓了一下,不經意在他身上嗅到一絲熟悉異樣的味道,她蹙眉看著他,不慎被呼了一口煙。
“好歹亦算認識過,靳國卻不願意跟寡人打一聲招呼嗎?”
靳長恭鼻翼間充斥著淡淡菸草味道,她側過身子:“寡人當然願意跟蒼帝打招呼,但前提是,你真的是蒼帝。”
靳長恭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便錯身而過,揚長而去。
而蒼帝握煙桿的手僵了一下,然後緩緩放下,黑紗中一雙狹長的眼睛眯起,唇角勾起。
“竟被發現了,你越來越聰明瞭,該如何是好呢……”
將震南留下,陪著鶴在練兵式會場,靳長恭帶著震北迴到城贛府,剛踏進房間,便遇到華韶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過來。
掐點掐得真準時,靳長恭嘴角一抽。
“師傅,這藥還要喝多久啊?”靳長恭垮下肩,懨懨地摒退震北,一邊解開披風,一邊朝房內走去。
“喝到你能夠懷孕為止——”
“師傅!”靳長恭急聲打斷他,深吸一口氣,迅速將他拉進房,闔上房門,才轉過身來正色道:“拜託,這種人命關生的事情能不能別到處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