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行蹤盡數告知於您,並且這裡有一封少主親筆書信,讓小的交予您。”
他恭敬有禮地奉上一封蠟封書信,星煞接過遞於靳長恭。
靳長恭簡單閱瀏一番,公冶書述,他家中有事,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徽州的事情暫交他的手下管理,一切事宜都井井有條地進行著,第一批實驗成果已有成效,等初春時分再進行第二播的下種。
至於十二區的礦區的事情,他只簡單描述了一下,並末贅語。
“那止蘭呢?”靳長恭想到皓月院長,他還在不在徽州?
“止掌事也隨少主一道回八歧塢了,今日夜已深,如果靳公子與諸位不嫌棄,請暫住一宿再行起程,可好?”農副管事溫和有禮地邀請著。
主子曾有囑咐,不得怠慢這位靳公子,雖然他並不清楚他的身份,可能夠得到少主如此的關注,必然不是凡人。於是他必然會將禮數儘量做到最好。
靳長恭原本就是上來蹭住,蹭吃,蹭喝的,自然不會跟公冶的下人客氣,一行人便輕裝便攜住了一夜。
第二日,農副管理準備好了乾糧與一些路上用品,糕點之類的東西,送了他們下山。
靳長恭沒有見到公冶固然有些失望,可當她知道她離開,他將一切都依然進行得很順利,有幾分鬱悶的心情亦清掃一空。
離宮大半年,靳長恭深深感嘆,靳國還沒有垮,真是大幸啊!
而花公公聞言,笑得花枝亂顫,媚眼如絲,堪稱禍水絕豔一枚,當然要腦補他的真容,而不是現在那張粉頭粉面的臉,而契則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暗道:虧你也明白啊!
回到京裡,圓月高懸,此時正是中秋時分,只見京中一片喜慶之色,中秋玩花燈,彩燈紅綢掛滿了街道,燈樹花火,護城河隨近由佛山秋色正在舉辦“女兒節”。
平日稍顯寬敞的街道,今天日裡越熙熙攘攘,擦肩接踵,人人都提著一盞花燈遊玩,在靳國過秋節喜俗,就有將“女兒節”彩燈放入江中漂流玩耍的活動。
其實“女兒節”說白了,就是一個痴男怨女,終於逮著機會可以出來,堂堂正正“相親”的一個活動,因為今天靳帝是絕對不會出來殺人的,所以那些一直深藏在閨閣的妙齡少女,也得以出來鬆一口氣。
永樂帝討厭女子,並不只是一個傳言。
至於為什麼“女兒節”這一日永樂帝不會干擾別人的幽會,沒有人知道原因,只是知道這一日皇宮會很安靜,像死了一般的安靜。
靳長恭一行人回到京中,正巧碰上“女兒節”,那人來人往的街道,乾脆地交通癱瘓,她只好讓星煞將馬車趕回去,她跟花公公他們步行回宮。
那些彩燈各式各樣,芝麻燈、蛋殼燈、刨花燈、稻草燈、魚鱗燈、穀殼燈、瓜籽燈及鳥獸花樹燈等,令人讚歎。靳長恭也覺得有趣,買了三個,她要的是一盞兔子燈,給了花公公,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怪,再遞了一盞豬頭燈給契,可想而知他的手是如何顫抖地接下。
而她自己的地一盞則是一條蛇,扭扭曲曲地向上盤旋,乍一看都的很像一種東西——
米,田,共!(糞!)
花公公與契見此,同時都認定了,他們的陛下對於彩燈的鑑賞水平,實屬哪樣拿不出手,挑哪樣,手抽性!
一路走來,不少人先是痴迷地盯著靳長恭,一張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那是張比月色還惑人的臉,不似精緻得極點的妖孽,不是山潤玉石般的溫潤,而是一種帶著邪氣又清冷十足的美,夜色瀰漫下,就像一株黑色的曼陀羅。
可是,當視線落在靳長恭身邊的那道血色妖嬈的身影時,他們眼神一個激泠,只覺心底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寒意,他倒是媚色的鳳眸輕挑,流轉間蠱惑隨之蔓延,可是他神色森然陰冷,就像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