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吐著舌沁的毒蛇,任何覬覦他陛下的人,都會被他一口吞蝕殆盡。
另一邊那個人,雖然面孔也是萬中挑一的令人印像深刻,但是他舉止卻略顯浮誇,沒有半點禮儀風範,活像一個鄉下小夥子似的,東瞧瞧西瞅瞅,眉宇之間呼之而出的無知感覺,令人無語。
契的確從小在商族長大,像這種盛會自然少而少見,自然覺得多怪,他尋思著明明整條街道已經夠亮了,為何人人還都拿著一盞彩色的花燈。
靳長恭懂得也不多,卻懂得裝,從別人來看,她並沒有出任何差錯,可惜你倒是形象好,可身邊那兩頭“兇獸”卻足以讓別人對他們投以怪異,敬而遠之的視線。
“陛——主子,人太多了,您可得當心點兒~”花公公護著她一路前行,瞧著人們漸漸朝著河邊遊走而去,擔心擠攘得厲害,分衝散開來。
“他們幹嘛把燈放在河裡啊?”契看著河面上各式各樣的彩燈,抽了抽嘴角,不解地問道。
靳長恭瞧了瞧四周,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了,趕緊拖著契這個愣頭青,隨著他們一道朝著河邊擠去。
“別放開手,別問廢話,等一下再跟你解釋。”靳長恭左手拿著一盞燈,另手抓著一隻野人,側頭跟空著一隻手,極度怨念,眸光含著淚花的花公公喊道:“你對京裡熟悉些,如果被衝散了,就去河邊找我們……”
還沒等她喊完,一波人潮又擁了過來,花公公一瞬間便被淹沉了,靳長恭覺得這“女兒節”恁恐怖,好像整個京中的人都集體出來奔潮,到處都是吆喝聲,叫喊聲,失散的找人的人,擠得惱火的罵人,被撞被推,都你推我,我推他。小孩大人都撩起嗓子使勁折騰。
“啊!我的腳!混蛋,別擠啊!”
“娘~嗚哇啊~娘~”
“公子,你在哪裡,公子~?”
靳長恭感到頭都大了,有點後悔跑來跟這些人湊什麼熱鬧,一塊鬧騰喧譁,她拉著契在前頭使勁躥頭,後面的契似乎掙扎了一下,靳長恭蹙眉哪裡管他,使勁拉著跟她走。
終於他們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擁擠的街道一鬆,所有人都齊齊鬆了一口氣,前面是一片水泠泠的河面,河水清澈見底,靜靜的流淌著,在燈火星光的照耀下閃著點點月華,小河的水清粼粼的,如絲綢般滑過,兩旁綠樹掛著七彩燈籠,十分吸引眼球。
一時之間,大家的視線都被緊緊吸引住了,怔神地看著燈花七彩,水光十色。
兩岸有著兩三成群的美貌少女手執河燈放入水中,笑意盈盈,琉璃般的光彩映在那一張張描繪精緻的小臉蛋兒上,吸引著岸邊那些來“相親”的雄性狼性的目光。
精美的畫帆,輕舟漫移,載著一些有錢人立於般頭遊河賞景,秦淮歌妓輕彈柔唱,調清悠揚。
“契,我們去放花燈吧!”靳長恭也被帶動起興趣了,回眸一笑。
但笑意尚末觸及眼底,卻驀然僵住。
只因……“呃?你哪位?”
靳長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在看到她時,瞳孔微縮,面上戴著一面彩燈會統一售繪的神獸面具,纖細若無骨的身子,披著一件銀白色廣袖長衫,底紋繡著錦花,乍一看眼似女子,可身材高挑修長,足以展現男子陽剛的一面。
他緊張地看著靳長恭,似難以置信,他張了張微顫的雙唇,下意識掉頭就想走,可最終腳步卻還是生硬在停頓下來。
靳長恭看他的表現,就知道肯定是認識自己的。
可是她剛才不是抓著契嗎?難道一恍神的時候,逮錯人了?!
“啊啊~~看,是無色公子,他真的來了,想不到竟然能夠看到他!”
“看,那不是雲公子嗎?天啊,他真是太迷人了。”
“舞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