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私底下猜測,或許就因此那純德皇后在靳國後宮的地位才如此牢不可破,即使她生下的孩子天生便有缺陷,也依舊穩穩妥妥當當會是那太子皇儲。
特別——純德皇后僅為靳蕭騰剩下這麼一個血脈嫡子,便香消玉殞了,皇儲人選更是別無所擇。
“呵~愛的人?那你可知道我那母后又是怎麼樣死的嗎?”暗帝似諷似笑地轉過身,他的瞳仁特別黑,黑得有些滲人,眼神非常平靜,他慢條斯理地就近摘了一朵碩大的薔薇花。
在他的視線下,靳長恭感覺有種被人透析,洞察的錯覺,她斂了斂神,道:“難產而死。”
雖然她心中末必這麼想,可是她並不想作無謂的猜測,她想從他嘴裡得到所有一切的答案。
一轉眼,他又微垂著頭,一那副蒼白懨懨的樣子,骨節分明的指尖摩挲著豔冶的花瓣。
“那是因為只有我才是他真正的孩子,早年前太醫便診斷出他因為練就邪功體內寒脈受阻,不能再令女子受孕。那一段時間他瘋狂地納妃接嬪,夜夜通宵,但最終便如太醫所言,無一有孕。”
靳長恭靜靜地聽著,沒有打岔。
“於是後來,他便一改往態,開始秘密集聚整個太醫院的太醫研究了一副能夠勉強令他留下一絲血脈的藥方。但那藥方甚毒,必須要那種陰盛之人才能服藥成效顯著。最終,他選擇了最適合的母后灌那一種歹毒換陰改陽的泣紅花,那是一種極熱極燥活血的補品,但是藥三分毒,特別它的配方更會對人體產生危害性。他在成功令母后受孕後,更是加大的效力,因為母親在孕時七月便早產血崩而死了。”
“為了掩蓋此次事實,他在我出生的那一日,便屠殺了整座太醫院的全部太醫,不餘一名活口,更將此次事件栽髒給了他的一名皇弟,滅其全家。為了徹底能夠消除宮中對他的流言,他暗中命後宮的妃嬪與侍衛在他面前交(和諧)媾,直至受孕,以掩他不能生育之事。”
靳長恭臉色微微變色,難以想像暗帝口中的靳蕭騰,跟她記憶中那溫和柔笑的老好人模樣的靳蕭騰是同一個人。
“而我就是在那麼噁心又骯髒的環境底下出生的,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因於他體內的寒性與泣紅花的藥性相混雜,我的身體在懷胎中便徹底地毀了……”
他一口氣說完,卻不再咳嗽了,他微微仰首,不知道在看什麼,那纖細蒼白的脖子就像隨時會斷掉一樣,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聽聞,我一出生,便是不會說話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也無法動,無法叫,無法吞嚥,連眼睛都無法睜開……直到二歲的時候,我依然無法動彈,更別談像普通孩子一樣地坐起來,我總靜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雨花石簾後,那一扇門被推著,一開,一關,一開一關……”
“……”靳長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著他對她闡述他的心酸歷程,總不能腦抽地說一句:你看那門久了,它也會累的。
驀地,靳長恭敏銳地聽到“滴噠滴噠”聲音,她回神一看,卻見暗帝已將那朵薔薇花整朵捏碎,由於連著荊的刺都一併納入掌中,那分不清究竟誰更紅一些花的血,沿著他那纖細蒼白的手指滑落,墜地,濺開。
“三歲,我由於長期無法站立,意志消沉,他便想各種辦法來刺激令我活下去,他殺了侍候我三年的嬤嬤,太監,宮女,看我無動於衷,便將他平日裡私底下玩的把戲,一一在我殿中上演,他令那些妃嬪們脫光了,一群侍衛,太監也光著身子,在我面前……”
“血!”
一聲清脆倏然的聲音響起,暗帝似從夢魘中驀地醒來,眨著懵然的眼睛看向靳長恭。
靳長恭忍耐地看著他的手,抿唇道:“血還在流,你想死嗎?”
他順著她的視線垂眸,鬆開下意識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