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鉤,你倒是不遺餘力地禍害我了。”
“若她真不來,那明天你的泉採閣就從上京徹底消失了。”暗帝涼涼陰陰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起伏,但熟知他行事作風的人,卻明白這不是一個威脅,而是一個告知。
那男子身形一僵,雙掌呯地一下砸在琴絃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嘎鏘響聲。
“靳、長、恭!你夠了哦,別以為我足夠容忍你,你就能逆位上襲!”
聽到他喚的那三個字,暗帝微微斂眉,靜靜地看著他,道:“別用那三個字叫我,那是屬於她的名字。”
屁!斗笠男,也就是巧弄公子差一點顧不得那長年培養的優雅風度,一個粗鄙的字眼差一點從他口中噴射而去,好在他在誘人的嘴型張開那一瞬,清醒過來,扭曲著嘴換了一句話。
“好,你願意給就給吧,可是我不樂意,這泉採閣是我的地盤,你想拿來玩你的虐戀情深,請另挑別家吧!”
暗帝聞言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長袍一拂,房門呯地一聲開啟,一道強勁的吸力便將一名“啊啊!”悽叫繞樑三圈,眼睛瞪得像只死魚眼,方才一直跪地在上求饒的小倌,隔空倏地抓至面前跪著。
“我要玩,你除了奉陪,難道還有別的選擇?”暗帝指尖掐進了小倌的纖弱脖頸,雙眸越來越紅,直到就像血色葡萄酒般的瞳仁赤泠泠的森意。
他將男子像弱雞一般提上床,壓制住他的翻騰的四肢,張嘴便噬吸他脖間的血液,那咕嚕咕嚕的吞嚥聲,那小倌掙扎從喉嚨傳出短促絕望的救命聲,屋內飄散那淡淡的血腥味道,都讓巧弄公子的臉色極其難看。
“暗帝,若讓她知道你這般罔顧生命,在上京傷害了她的子民,你猜等會兒讓她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更加討厭你呢?”
巧弄起身撣了撣袖擺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利眸帶諷,帶著一種極度惡劣的語氣,淡淡地問道。
果然,暗帝就像被人抓住了軟肋一般,汲食的動作一頓,本來眼看就要斷氣的小倌被他冷冷一腳便踢下床,翻滾在地,奄奄一息,四肢抽搐,面白如紙。
“她最好是來了,否則,你跟他們沒有一個是能逃得掉!”
暗帝伸出紅舌妖戾地舔了舔嘴角的血漬,紅眸閃爍著令人心驚的嗜血與殘忍。
巧弄則冷冷一拂袖,暗啐一句:“真TMD陰溝裡翻船,誤交損友啊!”
實則,他暗松亦吁了一口氣,以往他認識的暗帝乖戾、陰森、疑心病極重掌控欲亦令人匝目,可謂是一個幾乎無所顧及的男人。
只要是他的決定,無論是誰費盡口舌亦無法撼動其意志一分,如今他只不過就是提了一下那人,就能夠令他輕易鬆手。
暗帝啊,暗帝,你丫的算是栽了!
同時他心中亦愈發對原本叫“影兒”而現在逆位上升的靳長恭產生了些許興趣。
“按照你的要求,除了她之外,另外相關人員也都一併請來了,好戲終是要開演了,呵呵~”
巧弄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便忍不住笑了,踱步搖曳生蓮般走到門口,讓人將地上那失血過多導致暈厥過去的小倌抬出去。
“期待你一如既往地旗開得勝。”分不清是祝賀還是不以為然,暗帝暗啞著嗓音吐出這句,便一道陰風襲來,房門再度呯地一聲穩穩妥妥地關上了。
而巧弄則被關在門外,看著一扇門之隔的暗帝,咬牙緊了緊。
此刻,房門外間跪滿了約十幾個清一色的末開包的小倌,他們尤如待宰的迷途羔羊,睜著一雙雙害怕恐怖的大眼睛,全身發顫。
“她來到哪裡了?”
巧弄拂了拂斗笠,隔著薄薄的輕紗,問著身旁一名被管事帶上來,模樣討巧,半邊臉頰梨窩淺淺的小姑娘,她正是稍前接待靳長恭的小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