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暖意的臉色因為這一句倏地沉下,眼眸一冷,一身散發著濃濃地怨氣。
靳長恭才慢半晌地反應過來,驚訝道:“呃,你醒了?!”
她去魔窟的時候,他依舊是昏迷著的,如今他竟清醒過來了,不過玥玠不是說,怕他情緒波動影響冰蠶修眠,不得到處走動的嗎?
“靳長恭,你有沒有跟那個異域妖孽換血了?!”
他因為這一句,而想起什麼,激動得嘩啦一聲,直接從池中站起來,整個清瘦(禽獸)的身子顯露,他肌膚蒼白,不是那種凝玉的白,而是泛著營養不良的青色,他骨架均勻,但卻太過孱弱,腰肢柔韌,再滑下,那粉色的X處……靳長恭臉色僵了僵,飛速瞟了一眼,便轉過眼去。
擦!她眼睛絕對長針眼了!這沒節操的暗帝!
“你怎麼做這件事情的?”靳長恭差點順勢問出,但話在嘴邊一轉又覺得問得有點傻,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七怪他們透露的。
一想到當初被七怪中的猿給糊弄了,她就咬得癢癢,當時她分明看出他有所隱瞞,但她還是忽略了。
想到剛才暗帝這副緊張的模樣,看來他是知道“換血”在異域是怎麼一回事。
看她轉過身去久久不語,暗帝頓時臉色鐵青,震叱道:“難道,你們換血了?!”
靳長恭感覺整個溫度急促下降,心中一驚,驀地回眸竟看到暗帝臉上竟淡淡地覆上一層薄冰,想起那日冰蠶入體時的情驚,臉色一變。
玥玠說過當他情緒波動過大會影響冰蠶的甦醒,她不由蹙起眉頭,趕緊安撫道:“沒,還沒有,並且換血是什麼我根本也不知道。”
顯然她最後一句根本就是畫蛇添足,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好在暗帝只抓住她話中“沒還有”這三個關鍵字,其餘的全都被他忽略了,才沒有往深處計較。
“你,你真的沒有跟他換血?”暗帝臉色漸暖,一雙幽深的黑瞳泛起了層層漣漪,折射著燭火的橘光,像撒下一河金黃色的瑪瑙,熠熠生輝。
靳長恭被他那一雙充滿活力的眼睛給吸引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暗帝醒來後,整個人竟像活了一下,那一雙死潭般的眼睛,竟也會有了黑暗以外的色彩。
“嗯,我跟玥玠約定,等他學成大陸通用語言後,再提換血這件事情。”而很明顯,他已經學會了。
靳長恭滿頭黑線,暗暗吐槽。
“哼,那我會讓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學會的。”聽了靳長恭的話,暗帝黑眸中的陰鶩一閃而過,顯然是對玥玠下了殺意。
“你要殺他?他可是救過你一命的恩人。”靳長恭看他那一身陰鬱殺意,挑了挑長眉道。
“這冰蠶本就不屬於他的,不過就是借花獻佛,我為何在承他的情?”暗帝斜眸一挑,紅唇滲血般妖冶生灩。
聞言,靳長恭臉色卻沉下:“那這麼一說,那寡人救你亦算是多此一舉了?”
為了救他性命,她連自己都給賠進去了,他卻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聽到靳長恭又自稱寡人,暗帝便知道她生氣了,他嘩啦嘩啦地朝她走來,不自覺軟下聲來:“當然不是,你幫了我,我便……以身相許的。”
最後一句,明顯帶著一種羞澀與尷尬,甚至有種交付任務地豁出去,很明顯這最後一句話,絕逼是那腦子黃透了的七怪教授的,憑他能懂這種?
靳長恭聽到他靠近,趕緊遠離這個變態暴露狂,不冷不熱道:“是嗎?那能請你的身體去死一死嗎?”
靳長恭懶得再跟他侃了,她走到衣架處脫下外套,準備趕緊泡一下澡洗去一身風塵就趕去赴宴,但就在脫到只剩下褻衣褲時,便強烈地感受到一種火熱而亢奮的視線。
她驀地回頭,看暗帝赤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