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而入的雪清狂聽了二人的話頓時一怔,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你們兩個傢伙,再說下去雲落都要害羞了!”
害羞?雪雲落聞言俊臉難得一見的扭曲了,看來今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這幾個傢伙是不會放過他了……“依我看,雲落哥哥那病入膏盲的病應該是相思病才是罷?”雪入塵最後才進來,伸手挽起輕紗,露出一張清靈的臉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雲落哥哥有了心上人,也就少了一人跟他搶老師哥哥了,畢竟朝夕相處,老師哥哥又是那樣的人,愛上他也不稀奇。別人他尚可不管,但若是他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情意怕是自此有了裂痕,一如他與四苛。
“胡說什麼呢?”雪雲落起身下床,走到了一旁的桌案旁坐下,為幾個各斟了杯溫熱的青梅酒,徑自端起琉璃杯飲了一口,“幾位殿下怎會大駕光臨與此啊?”
四人聞言皆笑,各自坐了下來,端起琉璃杯飲盡了一杯,各自續杯。
雪阡陌修長的手指轉動著琉璃杯,傾身湊近身旁的雪雲落,挑眉笑道,“好了好了,三殿下您就別跟我們裝了,快點從實招來罷!”
“那的確是,雲落哥哥快點說,昨夜一夜春宵感受如何?��雪入塵的話還未說完,額頭便捱了一記,頓時捂住額頭,委屈的瞪向了身旁的雪清狂,“太子哥哥,你為何打我啊?好痛��“小孩子亂說什麼呢?”雪清狂輕斥一聲,隨即轉眸望向了對面的雪雲落,“雲落,你可是不夠兄弟啊,有了心愛之人也不告訴我們!那個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雪入塵輕輕的揉著額頭,不滿的嘟囔,“我才不是小孩子,雲落哥哥只不過比我大三歲而已,他都有…�“咳!”知道雪入塵下面要說了,雪雲落趕緊輕咳一聲打斷,“你們別聽慕棲瞎說,我這兒何時有過什麼女子了?你們不是不知道,慕棲愛做夢,他胡說八道的你們也能信?我與你們朝夕相處接觸過什麼人你們會不清楚麼?若是我真的對哪個女子動了心你們會不知麼?”
“這倒也是啊?你除了與我們之外的確沒接觸過什麼女子,此次邊城之行也未見你對哪個女子有過什麼異常的舉動?”雪傾顏聞言贊同的點頭,血眸半眯著,伸手支起下顎,轉眸盯著雪雲落安靜的看,眼神從容不迫的,”不過呢?雲落難道不知,你一旦說謊的時候就會臉紅麼?”
臉紅?雪雲落心中一驚,伸手撫上了額頭,觸手是滾燙的體溫,頓時愕然,“我這是發燒了,哪兒是什麼臉紅?”怪不得他一直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原是發燒了,一定是昨夜在湖底待的時間太長,又穿了一夜的溼衣服,這才著了涼。
“發燒?”雪清狂聞言一震,立即起身越過桌面,伸手朝雪雲落的額頭探去,那灼熱的溫度異議常溫,果然是發燒了!頓時,綠眸一凜,低喝道,“來人,傳御醫!”
“是,太子殿下!”一旁時侍候的婢女立即躬身離去,坐於雪雲落身旁的雪阡陌雪傾顏將之扶到了床上,原本來看戲的幾人頓時忙開了……雪雲落躺在床上,看著殿內那幾抹忙碌的身影心中湧上滿滿的溫暖,同時又陷入了無盡的苦悶之中,他明白這次的事兒算走過去了,但以後呢?他們是心中所惦念的人都是負清風,愛情與親情真的不能兼得麼?為何那麼殘忍的要二選一呢?
與此同時,負清風一行人已到了西郊,僱了一艘畫舫行與湖中,兩岸燈火搖曳,映與湖中隨著漣漪而散,絲竹之聲靡靡入耳,各個樓宇之上彩紗曼妙,大紅燈籠成串掛起,明明是冬季卻給一種柔和之感。
原著落羽湖也結了冰,但每日這裡恩客不絕,都喜遊湖賞景,大手筆的人為顯闊氣,名人每日碎冰,才有這嚴寒冬日遊湖賞景的樂趣。
負清風三人坐於畫舫之中,任意而行,速度極緩,負清風坐於窗邊枕手望水,百般無聊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手中的茶杯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