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品行放在第二。
她此生最厭惡口蜜腹劍,兩面三刀的虛偽之輩,她曾覺得齊頌此人忠厚老實,誠懇又有擔當,沒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她看走眼了,祖父竟也看走了眼。
祖父他做內閣首輔大半輩子,識人無數,竟在這樣的小人身上栽了跟頭,真不知是祖父老了眼拙,還是齊頌太會裝。
齊頌與其母面面相覷,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話了,樊素怎麼突然發了瘋?
樊素喘著氣止住了笑聲,對上崔荷擔憂的眼神,樊素衝她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再看向齊頌時,已恢復了正常。
樊素已然徹底放下,眼底毫無波瀾:“齊公子與我說這些又有何用,玉娘要去遞狀紙了,你若問心無愧,又有何懼,來我面前演上這麼一齣戲,是想讓我幫你?只可惜,我不會幫你,不管你與玉孃的官司誰勝誰負,我都會與你解除婚事。”
齊頌大驚失色,這與他設想的完全相反,當中究竟有哪一步錯了?
齊母也倉惶失措,怎麼就要退親了?三書六禮都已經備下,怎能容她輕易抽身,如果沒了樊家這座靠山,她兒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樊姑娘,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要退親了?玉娘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你與頌兒的感情啊,你可莫要糊塗上當了。”
“我並非因為玉娘而要退親,而是因為齊頌品行不端,不堪為良配,我意已決,齊公子與齊夫人請回吧,我會讓媒婆親自上門退回聘禮,遞上退婚書。”
齊頌急了,伸手拉住樊素的手腕:“樊姑娘,這當中確實是有誤會,你能不能容我再解釋一番?”
“放開。”樊素不願與他拉扯,皺著眉要抽回手,但對方力氣實在太大,樊素一時半刻掙脫不得,崔荷上前要替樊素拉開,齊母竟也加入混戰當中。
金穗銀杏趕緊上前幫忙,頓時局面亂作一團,崔荷不知被誰猛推了一下,腳下趔迭,本就有扭傷的腳一歪,就要往旁倒去。
崔荷短促的呼叫了一聲,竟落入一個結實的胸膛。
來人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扣在身前,崔荷抬頭,便看見了鐵青著臉的謝翎。
“夫君,你快去幫素素。”崔荷顧不上其他,抓著謝翎的手臂,著急的說道。
謝翎將她扶到一旁,示意她站好,隨後大步流星走過去,冷著臉抓住齊頌和齊母的手腕,手下暗中運勁,齊頌母子手無縛雞之力,自然哀哀叫喊著鬆開了手。
謝翎推開他們二人,毫不留情的對他們說道:“樊閣老是暈了,不是死了,你們既然是來跟樊閣老道歉的,那就跪下來磕上三個響頭再走。”
齊頌認得謝翎,他是大長公主面前的大紅人,如今在朝中位高權重,威望極盛。
那日他曾在宮裡遠遠見過謝翎一面,他穿著大紅官袍,頭戴雙翅烏紗帽,威風凜凜,意氣風發,騎著馬與許如年那等清流文官並肩而行,他雖是武官,但一身傲然風骨,竟把文官那等風流蘊藉的氣度都比了下去。
而他僅僅只是一個無名小官,連上朝的機會都沒有,那日是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