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到底能如何翻身,即使運氣好被賜了婚,也躲不過名聲臭了的下場。
大長公主維持了那麼多年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賢淑名聲,如今被自己的女兒撕得乾淨,連自家女兒都管教不好,還妄想於朝前立威,想要牝雞司晨,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昌邑侯與身側的人交談起來:“如今就算拉個人出來頂罪也於事無補,她與忠勇侯摟抱一處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你說是不是?”
“是,侯爺您說得對。”
昌邑侯得意地摸了摸鬍鬚,身側有動靜傳來,他一側頭,便看到他的兒子關榮膺臉色十分難看,他瞥了一眼,不緊不慢地問道:“臉色這般難堪,發生什麼事了。”
關榮膺湊到他耳邊說:“父親,衢寧不見了。”
昌邑侯的唇角笑意一頓,臉上頃刻間陰沉了下來:“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他顧忌著周圍都是外人,沒把話全都說出來。
此刻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昌邑侯眼睛緊緊盯著湖面,看見侍衛把人拖到岸邊時,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關衢寧在冰冷刺骨的池水中掙扎了許久,荷花池雖不深,但是池裡鋪滿淤泥,他費盡力氣掙扎卻越陷越深。
眼看著就要嚥氣了,終於有人撈了他一把將他拖到了岸邊。
關衢寧狼狽不堪地吐出了一口髒汙的池水,趴在地上精疲力竭,侍衛將他強行拖到了光亮之處,有人拍打他的臉,有人喊他名字。
“衢寧!我的乖孫啊!你快醒醒!”
“兒啊,這是造了什麼孽,誰害你落了水!”
關衢寧艱難地睜開雙眼,他看到了他的祖父,他抖著唇喊道:“祖父。”
關衢寧的父母祖父都圍在了他身邊,昌邑侯跪在大長公主面前,高聲呼喊道:“老臣還請大長公主殿下明察秋毫,還我孫兒一個清白!我孫兒定是看見了有人在宮中私會,前去阻撓,結果卻被推到池中,意欲殺人滅口,還請大長公主明鑑!”
崔荷:“!”還挺能掰扯。
謝翎:“?”長見識了,鸚鵡都沒他能說。
關榮膺輕輕推了懷裡的關衢寧一把,關衢寧馬上驚醒過來,雙膝跪地爬到大長公主面前,涕淚橫流道:“大長公主,我親眼看見有人私會,卻不知是何人,出聲制止,就被人推進池裡險些喪命,幸得大長公主帶人來救我,否則我就成了池中冤魂了。”
“是啊,求大長公主為我們做主啊。”
“殿下,大家親眼所見他們二人於宮中幽會,郡主與侯爺摟抱在一起已是事實,還請大長公主殿下不要徇私枉法,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崔荷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好一張巧嘴,黑白顛倒,魚目混珠,當真是可惡!
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
崔荷也爬到大長公主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娘,分明是他們倒打一耙,關衢寧他欺辱我不成,便動了殺機,若不是謝翎及時趕到,我便要死於非命了。”
“郡主,夜裡那麼黑,我怎麼能看得清楚你們是誰,分明是我想要制止你們過於露骨的舉動,你們擔心被人發現才想殺我滅口,你身上披著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