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麼久了還不回來,可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銀杏等不及了,還未等紅袖阻止,她已經朝門外飛奔而去,恰好撞上了回屋的金穗。
“金穗!郡主呢?”
金穗小臉微紅,笑得含蓄,回答:“今夜應該宿在虎鶴園了,燒些熱水吧。”
“啊?”金穗的回答有些跳躍,銀杏無法理解這兩者的聯絡,紅袖笑著走過來,拍了拍銀杏的小腦袋,說道:“傻姑娘,夫妻宿在外面,有何不可?”
銀杏好似懂了些,她微微側頭與金穗說道:“郡主這兩日不是罵姑爺罵得很厲害嗎?怎麼會?”
金穗也不便解釋太多,只好含糊回答:“姑爺哄好了郡主,明日你便知道了。”
知道崔荷沒事後,等待的四個丫鬟只留了兩個候在院子裡,另外兩個先去歇息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屋外有雞鳴聲傳來。
崔荷睡得極其不安穩,意識先恢復過來,她微微眯著眼,只覺得渾身痠疼無力,她伸了伸手,觸控到被子裡面殘留的一點暖意。
睜開眼,看見了熟悉的羅帳頂,她回屋了?
迎著晨曦走來一道高大的身影,他在榻前落座,握住她放在被衾外的素手揉了一下,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崔荷抬頭,分辨出了眼前人是誰,小臉倏地一紅,昨夜他晃動的俊臉從眼前閃過,崔荷羞澀地抽回手,發現自己好似換了一件寢衣,身子也沒有昨夜粘膩的感覺,她衝謝翎眨了眨眼,問道:“你帶我回來的?”
“你自己回來的。”
“啊?”
她怎麼可能自己回來?對上謝翎帶笑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當即狠狠錘了他一下,謝翎接過她的軟綿小拳頭,說道:“今日要忙著與下屬交接工作要務,明日便要啟程去松洲了,夫人替我收拾一下行李。”
“那你今日就不回來了嗎?”崔荷坐起來,幽怨地看著他。
謝翎摸著她滿頭青絲,寬慰道:“回,但是要夜裡才能回,昨日耽擱了些事情,工作都堆到了今日。”
“好,但是你得回聽荷院。”
“嗯,這是自然。”
眼看著時間不多了,他能和崔荷講話的時間也不多了,經過昨夜的敦倫,謝翎對崔荷親暱了不少,壓下她的後腦勺,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有件事他想了許久,決定不要了。
“阿荷,你送我的荷包不見了,可否為我繡一個,等我從松洲回來了再給我。”
崔荷疑惑地從他腰身上逡巡了一遍,確實沒看到她送的荷包,他真弄丟了?
她有些責備地看著他,問:“怎麼弄丟的?”
謝翎閃爍其詞,“歸寧那日,可能被路過的行人撿走了。”
崔荷依稀記得那日確實挺混亂的,應該是有人從中渾水摸魚,因此輕易原諒他了,“好,再為你繡一個。”
兩人依依不捨了一番,謝翎起身離去,不敢再回頭看,怕耽擱了時間,輕輕關上房門,對屋外伺候的金穗銀杏說道:“讓夫人多睡一會吧。”
“是。”
崔荷又在屋中睡了一個回籠覺, 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幸好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