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在到達了下一次的休息室,石室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那些人一關上木門,在人群還在唉聲嘆氣的時候,洛河就帶著林朝和陶雙按著記憶走到了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動作急促到顧不上林朝和陶雙的步伐,拉地她們要小跑才跟得上她。
到了那塊區域,她就立刻放開了牽著林朝和陶雙的手,跪下來,顧不上膝蓋敲擊在堅硬石面的疼痛,拼命似的用手在牆角摸索著。因為太黑,就只能一寸一寸摸過去,摸……這裡是否有她凹凸不平的刻印。
洛河記得自己用寶石所刻的地圖是在……是在……
突然,她停了下來。
因為她的指尖,摸到一道長長的凹痕。這道凹痕並不平滑,十分新鮮,像是一個人磕磕絆絆用鈍器和蠻力一點點劃出來的。
洛河的心一點點沉到了谷底。
柔軟的指腹將刻下的路線圖忠實地反映給了自己的主人,和今天洛河記在腦子裡的路線圖完全重合了。
一模一樣。
為什麼?
洛河癱坐在了地上,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像深海一樣將她溺斃。
為什麼要帶我們繞圈圈,為什麼不將我們帶到你們的大本營?
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常常帶有恐懼,現在洛河就處於這樣的狀態,這個發現將她之前的假設完全推翻了。
如果敵人的目的不是她們,那會是什麼?
錢財?不對。感情?那就更不對了。
她越想越害怕,連陶雙也發覺了不對,伸出手來試探性地給予她安慰。
兩隻手一相碰,洛河才發現自己的手冷地像冰塊,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在陶雙問“怎麼了的”的時候無言地搖了搖頭。
“沒事。”
總不可能是想要,殺了他們所有人吧?
伊西多的心情不錯,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發展都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他站在城主附近,站在馬匹旁看著四處尋找線索計程車兵們,這些愚蠢的人已經在那塊石頭面前經過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應該發現的時間,每個人不同的忍耐限度,一切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和娜莫那個女人合作還算愉快,他掏出了自己的懷錶檢視時間。
現在還是早晨六點,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整整一天,可是他打算在太陽落山之時就讓士兵‘發現’那塊石頭。
娜莫那個女人是被永輝城驅逐出去的,即使發現合作被背叛,也不可能傻傻地找他來理論。能從永輝城安然無恙地跑出去,成為逐夜鄉的首領,想必也是不會這麼簡單地被抓住。
就算被抓住也好,作為城主最信任的下屬,他會好好地招待她一番的。
正這麼想著,忽然,遠處突然跑來一個士兵,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卻非常興奮,報告時的聲音裡的振奮感都掩藏不住。
“報告城主,我們找到入口了!”
……怎麼可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士兵的下一句話又讓他陷入了難以置信的狀態。
“我們發現石頭移開後是一個黑色的地道,是否要前進?”
……?!
他驚訝地望向那塊石頭,那裡已經有一群士兵圍在那裡,黑漆漆的入口隔著老遠都能看見。
不可能!
那塊石頭上的魔術是他花了好幾天的功夫才設下的,怎麼可能有人能在一瞬間、不用繁複的儀式悄無聲息地解開??
……還是說有人叛變了?
伊西多這麼想著手下叛變的可能性,某個瞬間,他的第六感提醒了他正被某一個注視。
他轉頭正對上一人的幽深目光。這目光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