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一邊想要試探他是否包庇自己的妹妹裴盡歡,若他包庇,很有可能會被連坐,除非他大義滅親才能保住裴家和自己的性命。
可他就這一個妹妹啊,他還指望這個妹妹當皇后,以此來榮耀裴家,壯大勢力呢。
裴子霽陷入兩難。
當皇帝與臣子把盞同歡時,裴子霽耷拉著腦袋,提不起半分興致,食之無味的喝了一口屠蘇酒,一臉愁容。
此時,明光宮內,君臣同歡,李聿提筆寫了蒼勁挺拔的“福”字,放入綢緞做成的紅匣內,再由內監一一分發給臣子們。
長意自然也得了一個,灼染替他接過,他兩手抱著,張嘴就要啃,灼染及時攔住,他不依,抱著灼染的手又要啃,惹的灼染與一旁的太尉劉昭不由發笑。
“殿下的嘴還挺饞。”
“嗨,小孩子嘛,不論何物都往嘴裡送。”灼染一邊笑一邊給長意擦口水。
“啊嘛。”長意往她懷裡埋著,要吃奶。
灼染一陣窘迫。
劉昭見狀,便建議灼染提前離席。
不消說,灼染便吩咐身後隨行的瑞枝與福香去告知夏仕白。在由夏仕白請示李聿。
李聿被各宮妃嬪與大臣們纏著敬酒,實在忙的很,雖近在眼前,可來來回回都有人上前把酒言詩,頗不方便。索性便找中常侍夏仕白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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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常侍說,可抱殿下去殿後更衣軒哺餵。”福香走了過來。
“這也是聖上的意思嗎?”灼染問。
福香答:“是的。”
灼染只能抱著長意,領著瑞枝福香去了大殿後面的更衣軒內,連翹與紫蘇亦隨後。
更衣軒內,點翠屏風透著淡淡的沉香氣息。屏風後面放了一張鋪了鵝毛毯的暖榻,榻旁是一個青木案几,几上放了糕點果品以及一碗熱騰騰的牛乳茶。
灼染側躺於軟榻上,一邊餵奶一邊四處看了看,只覺得此處清雅幽靜,倒還真適合小憩一番。
正想時,她來了睏意,不由打了個哈欠。
連翹與紫蘇又先後端來了香氣四溢的熱食。
“方才宴席上的菜品都有些涼了,這是聖上命御膳房專門重新做的。”
連翹說時,給她舀了一碗湯。
“擱著吧,我先餵奶。”
“行,奴婢就在外守著,若有事只管知會一聲。”連翹笑著與紫蘇一併退離。
灼染看著懷裡睡著的長意,低頭親一下,而後支撐著額頭,竟也開始眼皮沉沉起來。
腰間一緊,強勁力道將她身子扳了去,脖頸處癢癢的,微涼漸熱,拱的她有些不安生。
“別鬧。”她不適應的推著。
那團灼熱似乎離遠了些許,隨即她覺得交領被扯開了,像是什麼東西重重烙於聳立剔透的雪膚上。
她不由驚醒,驀地,對上李聿微醺的眼睛。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