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禮。”
裴子霽不敢不從,當即面向灼染,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裴子霽代替罪人裴盡歡向司徒大人謝罪,大人見諒,望祈寬恕!”
灼染一時愕然,立即抬手道:“裴大人快些請起,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充容已歿,且讓她安心於九泉之下吧。”
“裴某定會將那些散播謠言者繩之以法,斬首示眾,以還司徒大人清白!”
李聿很是滿意。
灼染鬆了一口氣。
李聿的用意原來是要裴子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開誠佈公的向她賠禮道歉。
李聿已經知道是裴氏兄妹散播的謠言,並且還讓她體面而尊嚴的接受了裴子霽的謝罪之禮。
李聿為何要這樣袒護她?
灼染迷惑之際,與龍椅上那道凜冽目光碰撞,垂旒遮掩下的俊朗輪廓更讓人捉摸不透,倏然間,她的心毫無徵兆的顫抖了一下。
後來,跪在大政宮的那些內監都被李聿下令賜死了,灼染才知道,他們是思夷宮的值守太監,因上次受裴盡歡指使,誣陷灼染偷了夷夫人的衣冠。
看來一切都逃不過李聿的眼睛。
灼染這樣想著,謹慎的同時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
待那些群臣離開大政宮後,灼染沒走。灼染跪在李聿腳下,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她告訴李聿,裴盡歡的死也與她有關,她亦有罪。
李聿垂眸看著她,沉默不語。
灼染小心翼翼的道:“那日充容去長安宮罵奴婢,說奴婢不知廉恥,奴婢一時氣不過,便將縫製的衣物拿出來炫耀,揚言自己繡工精湛,誰曾想,就因為這句話激怒了她……都是奴婢不好,若奴婢不自吹自擂,她也不會氣急攻心去做那等犯上之事。”
“你的確繡工精湛,並未自吹自擂,是裴氏自己心術不正,與你無關。”李聿伸手將她扶起,冷肅之態立時溫柔些許。
灼染仰著臉,和他相對而視,大眼睛裡噙著內疚:“陛下仁德,不與奴婢計較,奴婢願去寶華殿抄寫佛經,為陛下祈福。”
李聿牽著她的手,將她拽入懷:“可,但需三日之後。”
灼染埋在他懷中,圈著他的遒勁狼腰,睜著忽閃的大眼睛,問:“為何是三日之後呀?”
李聿將下巴撐在她額上,力道緊了緊:“不累麼?”
“不累呢。”她捶了捶他的胸膛,抱怨一句:“哎呀,染兒本來就不高,還被聿郎這樣抵著額頭,豈不要壓的更矮了!”
李聿勾起惑人的笑,將她提離抱起,轉身繞過華表龍柱,抱她去了大政宮的休息後殿。
他將她放躺於暖榻上,壓制而來,戲謔問:“這樣壓呢?”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