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果她就開始罵李姣,罵得可難聽了,我想起來就覺得渾身難受。”
李姣是李修文的妹妹,也是李母的小女兒。宋墨玉實在想象不出來,一個人當著外人的面是怎麼罵自己女兒到外人都聽不下去的程度的。
“然後呢?”宋墨玉問。
“然後李姣都哭了,但是又不敢哭出聲,可能是怕被她娘打。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讓她別罵了,可她根本不聽我的。還說她管教自己的女兒關我什麼事,要是不想聽就趕緊滾,她反而罵得更大聲了。”宋之衡憤憤道。
這世上總是無賴更有理些。
宋墨玉聽著就生氣,擼起袖子就想去找麻煩,陳司懸攔住她:“你那鴨子……”
“哦。差點忘了。”宋墨玉只得站回灶臺前,繼續翻烤著那鴨子。
“姐,你也不用生氣,後來陳哥哥來了。”宋之衡繼續說道,眼睛不由自主被那烤得冒油的肥鴨子吸引,“他一去就板著個臉,還說認識衙門的人,他到時候要寫狀子去告。然後她們就又還了一兩銀子。陳哥哥嫌太少,又去李修文的書房裡把這幾支毛筆還有這方硯臺拿回來了。”
他說著抖開包袱。
宋墨玉的氣這才緩下去,她瞟了一眼那毛筆和硯臺,無一例外都是原主送的。原主不肯買便宜貨糊弄李修文,這些東西加起來起碼花了有兩三兩銀子。
“正好,這筆和硯臺你都用得上,你自己收著。過幾日等接風宴結束,你和我一起去拜訪兩位院主,重新把束脩交上。”宋墨玉道。
早在祥雲寺時,宋之衡便聽宋墨玉提過院主鬆口讓他回去繼續讀書的事。但迎月節時他和爹一塊去給院主送節禮,院主卻沒有收。他還以為這事又沒有著落了。
宋之衡瞬間一掃鬱悶,神情陡然歡快起來,卻還是忍不住想矜持一下:“誰說我要回去讀書了?”
宋墨玉掃了他一眼:“那便算了吧。”
“別別別。怎麼能算了,不然這筆和硯臺給誰用啊!”宋之衡抱住懷裡的東西。
“你平時也別老想著出去玩了,上書房跟娘練練字。”宋墨玉交待。
宋之衡嘀咕:“你又知道我沒練字了?”平時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宋之衡總是拿著一些碎石子在地上的塵土裡寫字。一旦有人靠近,他又立即用腳把那些字跡抹去。
“你說什麼?”宋墨玉沒聽清。
“沒什麼,我這就去找娘。”宋之衡一溜小跑,跑遠了又喊一句,“姐,你對我真好!”
宋墨玉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搖搖頭,然後就瞥見陳司懸站在一旁,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面前的這隻烤鴨,她故意問:“你怎麼還在這?”
陳司懸摸了摸鼻子,被這烤鴨香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喉頭一動,看看烤鴨又看看宋墨玉。
“行了行了,晚上就能吃到了。”宋墨玉道。
陳司懸點點頭,又深深地吸了口氣。
宋墨玉說:“不過今天做酥香鴨倒是提醒我了,我到時候得在後廚砌一個烤爐,也不用很大,但是至少……”她比劃了一下,“這麼大吧,你覺得夠不夠?”
陳司懸疑惑地問:“這麼大用來烤鴨子?那這得烤多少隻鴨子。”
“那當然不止了,以後說不準我還要烤豬烤羊,這鎮上總有人吃得起吧。咱們雲鶴鎮是寶陵縣最繁華的鎮子之一,面積大人口多,地理位置優越,四通八達,所以有錢人一點都不比縣城的少。要不然那福瑞大酒樓定那麼高的價,是給誰定的?”宋墨玉腦海裡已經出現了烤乳豬和烤全羊的畫面,口水開始不爭氣地分泌。
陳司懸有些意外:“我本來以為你打算一直走低價。”
宋墨玉的吃食攤子能這麼紅火,一部分原因是菜式新穎味道好,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