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什麼俗語?”
洛洛皺起眉頭想了想,展顏微笑道:“好像是,天上一天,人間一年?”
我愣了一會,爆怒起身道:“我去你大爺的……哎,哎呦!”下一刻,我一手捂臉,一手捂襠,疼得滿地打滾。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洛洛像看白痴似地看著我,接著說:“好了,以後別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自殘行為了。先這樣,你倆先溝通一下,有什麼問題到衛生間找我。”說完,他自顧自地走了。
過了好半天,我才又慢慢緩過勁來。有個問題也不可避免地浮上我心頭——我就納悶了,我現在都是個女兒身了,怎麼一想到要踢洛洛蛋,我自己還這麼痛?難道女人下身也是要害?你別說真有這種可能,你沒看島國電影裡的女主角們一到那什麼的時候,叫得有多悽慘嗎?我上學的時候我們宿舍幾個哥們就研究過這個問題,說怎麼叫得像往裡插刀似的……
後來他們幾個陸續都找到共同研究解決這一課題的異性、夥伴了,再提起這話題就不約而同地一臉高深莫測地微笑,一幅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而我直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是為啥,從這一點上來說,我還真tm是個徹頭徹尾的loser。
我正坐在地上胡思亂想著,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浮了上來,就好像,身體裡忽然多了一種奇怪的排斥力量,我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另外一種意識在逐漸和我搶奪這具身體的控制權,我呆了,蒙了,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誰能有這種經驗啊?!
好在這股意識拓展到一定程度,差不多是比我略強一點點的程度,就停滯不前了,好像也遇到了什麼無形的阻礙。緊接著我衝口而出問了一句話:“你是誰?你怎麼在我身體裡?”
我愣了,這不是我說的啊?很快我就想明白了這是身體裡那個意識說出來的。我嚥了口唾沫,艱難地問:“你……你是?”
“我是陳冰!這是我的身體!你到底是誰!出去!出去!”
我哆嗦了一下,原來是正主甦醒了。我苦著臉道:“陳……陳總,我是路澤。我也想出去啊,但這情況比較複雜,你容我跟你解釋……”
經過好一番波折,我總算穩定住了陳冰的情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說了個清楚。陳冰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除了剛開始有些激動,然後很快就接受了這一無法改變的現實,她告訴我其實她對剛才發生的事也不是全無所知,不過就像斷斷續續地做一場不真實的夢,醒來後才發現這是真的,所以她也並不是毫無心理準備。到後來她竟然比我還冷靜,還指出來我們可以不用透過同一張嘴來交流,用意念在腦海中交流就可以了。這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隱憂——要是我倆談事的時候被別人撞見了,看見我們這一具身體分飾兩角色,還交流得挺歡,那肯定就第一時間被劃歸精神分裂晚期患者行列了,搞不好都能立即把我們送精神病院去。
因為地上挺涼的,所以我倆站了起來。很快我倆就發現了又一個關鍵性問題:身體的控制權由誰說了算?
我想往東,陳冰想往西,這我倆就哪兒也去不了。在這問題上陳冰的態度比較強硬,她說這本來就是我的身體,當然是我說了算。容你在這暫居我已經很吃虧了,你還想控制我做這做那,門兒都沒有。
我也表示了我的立場,話說我遭此無妄之災,身體都沒了,還得和你擠一塊,我不能就這麼當你的附庸吧?怎麼說大家都算是同、居一體了,我也算有一小半的控制能力,你要是不給我點自由,那你也別想好過,反正都這樣了,誰怕誰。
最後陳冰無奈,只得做出讓步,在大方向上由她把握,畢竟這是她的身體,她的身份,還得按她的人生軌跡進行下去。在不影響她正常生活的前提下,我可以提一些小要求,比如吃什麼東西喝什麼飲料去哪溜達一會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