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陽自從見到項野的那天起,魂好像就沒回來過。以前幾乎不犯錯的人,拍廣告走神了兩次,拍戲走神了三次,就連坐在那裡吃飯也會走神。
白任棋自從許少陽紅了之後便很少出現在他拍戲現場了,但是他昨天回了一趟家,正好碰到他親愛的姐姐和姐姐做的滷味,於是,白總擔任了外賣員的工作,親自去現場給外甥送餐順帶看一看許少陽在現場的情況。
人到了之後,他把餐盒交給許少陽的助理,自己則去了拍戲現場,導演正坐在監視器前聚精會神,白任棋不好打擾便現在一旁看著,這麼一看,他就咂摸出不對勁了:這小崽子怎麼拍戲成這樣的狀態了?人倒是在,魂呢???
所以,導演喊了卡——“這條不行,重拍!”許少陽那邊還未行動,白任棋這邊先走到導演旁邊,“李導,好久不見啊。”
“白總?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來看少陽啊?”李導摘了耳麥回道。
白任棋笑著遞上一根菸,“我姐讓我來的,這渾小子是不是給你惹了不少麻煩?”
李導接過煙,白任棋順勢點火,紅光一點,李導深吸一口煙後緩緩吐出,“少陽的演技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年輕人也能吃苦,挺好。不過任棋啊,我還正想問問你,影后婚禮上發生了什麼事了?你看看你外甥,簡直跟丟魂了一樣?今兒光走神走了三次。”
二人正說著話,許少陽走了過來,他助理一拍完就跑來告訴他白總來了,他便趕緊過來看看,還要給導演說聲抱歉,他也不想走神,但是大腦也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李導,白總。”許少陽隔著不遠的距離叫了聲,棚裡的兩人在煙霧繚繞中看清許少陽。
“過來!”白任棋最先說。
許少陽剛走過來就被拍了後腦勺,舅舅的手勁兒一如既往的大,“你小子消極怠工?啊?李導的戲你不好好拍你走什麼神呢,嗯?”
許少陽自知是自己的問題,難得沒有回嘴懟他舅一句,而是對李導抱歉道,“對不起李導,是我的錯,麻煩您給我兩分鐘緩緩,後面的戲我一定一定不會走神了。”
李導看著哀求的許少陽,旁邊還站著白任棋,他彈彈菸灰,也是一掌蓋在許少陽後腦勺上,“你小子,怎麼還說的這麼卑微,我有那麼不好說話嗎。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大家都休息一會,等你這個男主給我調回來狀態再拍。不過我還是好奇你為什麼跟丟了魂一樣。”
許少陽嘻嘻哈哈馬虎眼打了過去,準備找助理拿自己的手機,他唯一的親舅舅也一直跟著他,絮絮叨叨地說:“我也看你像丟了魂一樣,少爺,昨天婚禮上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是和蔣淵玩去了?怎麼他和楚總感情有問題了?別啊,我們才剛合作上!”
“白總,您放心吧,您下下下下下任黃了蔣淵都不可能和楚總黃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婚主義只享受身心愉悅啊。”
“咱家有你就夠了,再說我媽都不管我你管我呢。我是你舅給我放尊重點,別沒大沒小的,舅問你,昨天到底怎麼了?”白任棋雖然大許少陽一個輩份,但好奇心面前,人人平等。
助理把手機遞給許少陽,男人正思謀怎麼糊弄他舅呢,就看到置頂的微信終於有紅點了,還是5條訊息,他急忙開啟,然後起跳,然後“耶斯”並且雙手成拳肘部向外,落地時還滑行幾步,並小小跳了個舞。
助理湊在白任棋身後,一臉便秘的表情,“白,白總,陽哥是不是病了啊?”
“他病沒病你問我呢?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白任棋反問道。
“那可能是真的病了。”助理喃喃自語道。
許少陽沒有給他舅問他助理說了什麼的機會,因為這個男人此刻已經滿血復活了,他繼續滑步到白任棋身前,拍著肩膀賤嗖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