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給年輕人一點私人空間,我是你的藝人沒錯但我又沒賣給你,想要我這麼優秀的兒子自己生一個去啊,乖。舅舅,我現在好了全好了,我也不走神了,我會認真拍戲好好生活按時吃飯準時給你姐打電話保平安,還有事嗎?沒事你就趕緊回你公司吧,你今天不是還要去找楚總聊一下那個什麼什麼的事情麼,趕緊去別讓人等著。”
“我,”白任棋剛說一個字,就被許少陽推著向劇組大門外的方向走去。
“我什麼?我知道你給我帶了滷味,拍完戲我就吃,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不是,你,”
“別你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聽圓圓說楚總最討厭別人遲到了。”許少陽說完,手上力度大了些,推著白任棋三步並一步走,“走你。”
白任棋跟著最後兩個字走出了劇組大門,“許少陽!”
“哎!我拍戲真來不及了,先走了啊舅,拜拜!”許少陽說完一陣風離去,留給白任棋一嘴沙子。
“呸,我要有你這麼個兒子我早見閻王去了。”白任棋自己吐槽了一句後又自覺無趣,拍拍西裝,轉身走了,這回再不走可真來不及了。
許少陽一口氣跑回片場,將手機交給助理,鄭重地說:“小馬,馬哥,手機幫我拿好,如果出了任何事先救我手機!我去拍戲了大恩不言謝!”
又一陣風而過,吹亂了助理本就撓亂的髮型,小馬又是一臉便秘的表情,“完了,陽哥真得去醫院了。”
晚上,酒店客房裡,床上一不明生物正翻來覆去,嘴裡唸唸有詞,細聽卻來來回回就那幾個字,“會透過吧,就是先交個朋友,嗯,肯定會。”
許少陽白天滿血復活前是因為終於收到了來自友方蔣淵的微信,給了他項野的私人微信,還有那天婚禮上他腆著臉跟楚棲行求的一張項野大學照,剩下的都是關於項野的一些喜好,最後還附上楚總的原話[告訴你夠多了,能不能追到人看你自己],果然又冷漠又薄情。
項野那天跑得急,拿的是自己的工作手機,直到晚上到家才把自己的私人手機從被窩中解救出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忙起來私人電話保準打不通,所以關係好的朋友聯絡他找工作號勝過找私號。
從婚禮現場離開以後,項野有點心煩,救個場還能遇見前男友,還能聽到一堆大言不慚的話,真是讓人噁心,幸虧有個許少陽出來幫了他,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擺脫那個渣男。
想到許少陽,項野笑出了聲,一杯酒順著喉管滑下,甘洌又刺激,那個人居然一直跟著自己,他和曾亦萊的對話他又聽了多少。
許少陽。
男人反覆咀嚼這三個字,許少陽之後那些笨拙又試探的討好,還有最後不捨得鬆開自己的手的動作,“真是幼稚死了。”
幾杯酒,清醒了神思,項野站起來甩甩頭,就聽著手機嗡嗡的震動聲,父親有事讓他去店裡幫忙,項野洗了把臉又匆匆離開家。
人忙起來的好處在於,之前的胡思亂想全都為工作讓路,項野滿心滿眼都在手中這個飾品上,早上的事也隨著酒一起散盡了。晚上,被老爸拉回家吃了頓家常便飯才恢復自由。
項野家離父母家不遠,走路也不過一小時,男人吹著夏夜的熱風,看著人來人往,人們步履不停,沒有誰為誰停留。
“唉,怎麼活的這麼背啊,沒有誰能為我停留的。”項野坐在馬路邊的石樁上,又開始看車來車往,寂靜的夏日夜晚,耳邊唯有引擎聲和揮之不去蟬鳴聲。
“大哥哥,你為什麼對著自己的手發呆呀!”一個清脆的童音叫醒了愣神的男人,項野的手動了動,該死,我怎麼又想到許少陽了,他歪頭看那個抱了一個風箏的小女孩,笑著說:“哥哥剛才在想一個人,他今天早上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