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慧嫻:“……”
你好不好關我什麼事!
只是本著溫柔賢淑的性格原則,秋慧嫻問了一聲:“為何?是公務不順嗎?還是身體不舒服?”
謝長羽往前跨了一步,擋住了秋慧嫻前行的路。
秋慧嫻連忙停住腳步,盯著他身前領口片刻,抬眸微笑:“夫君?”
謝長羽看向秋慧嫻身後下人,“你們先退下。”
崔嬤嬤和茵兒對視一眼,無聲地退到了遠處去。
謝長羽朝著秋慧嫻伸出手。
秋慧嫻無動於衷,盯著他問:“夫君有何事?”
謝長羽便直接握住秋慧嫻的手腕,拉她往前。
秋慧嫻一怔,手腕用力掙了兩下掙不開,又看有府兵走過,只好咬牙忍下,被他牽著走。
謝長羽帶著她兜轉了一會兒,到花園內八角亭中,才放開了秋慧嫻的手腕。
秋慧嫻立即站的遠了幾分,聲音清冷:“夫君有何事?”
“對不起。”
“……”
秋慧嫻驚詫地盯了謝長羽一眼。
謝長羽神色平靜:“昨日我又不冷靜了,知你不願還勉強你,我為這個道歉。”
“……”
秋慧嫻輕咬下唇,臉色微紅,心中氣惱不已。
他竟然還敢提起來!
謝長羽走近兩步,低頭看著她:“但昨日的事情,也不完全怪我,我有問過你許多次,你總是不直接說,兜兜轉轉的。”
“早先我們就聊過,我們是在一起過日子,好好生活,不是在唱戲,不需要帶著面具,擺著姿態,一直察言觀色妥善應對。”
秋慧嫻被他這般直言戳破,臉色微僵。
她想辯駁一聲,說自己不是他說的那般戴著面具擺著姿態,卻又在這男人如此直白的態度下,無力反駁遮掩。
到最後只能指尖捏緊,亦抿緊了唇瓣。
謝長羽又走近一步,抬手握住秋慧嫻那捏緊的雙手,“你有什麼便說出來,直接說,都可以商量。”
“或者你實在覺得不方便說,難以啟齒,那你寫下來,讓人遞給我,我看了之後再酌情解決。”
“坦誠一些,簡單一些。”
秋慧嫻盯著丈夫那粗糙的大手,微咬下唇片刻,怨念道:“我說了你也未必與我商量,不冷靜的時候根本不會聽我說。”
謝長羽默默。
他在說她戴著面具的事情,她卻又在說他的“不冷靜”,這般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昨天白日裡的確是胡來。
謝長羽之後想起也有些不可思議。
他其實一向自律,以前絕對無法想象,自己會在軍中,在營帳,在白日裡,那般放肆。
兩人就這般沉默了片刻。
謝長羽帶著厚繭的手捏住秋慧嫻的手指,聲音難得低柔:“以後儘量冷靜些……昨日其實你進帳之前,我便想好要與你說一說吃醋之事。”
秋慧嫻抬頭看他,斬釘截鐵道:“我沒有!”
“……”
謝長羽又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不用這麼大聲。
秋慧嫻看他那眼神似無奈似好笑,一幅看透的模樣,心裡別提多窘迫,立即別開眼,“我回去休息了,夫君也去忙吧。”
她想抽回手離開。
謝長羽卻握緊,“夫人剛起而已,這就要休息了?真的那麼累嗎?”
秋慧嫻頓住。
“而且我今日也沒有公務,要在府上的,不忙,我們把話攤開來說清楚。”
秋慧嫻沉默片刻,深吸口氣:“那好,夫君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