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不知道撒嬌邀寵、籠絡姑爺,每日只知道往朝暉堂跑,有沒有這回事?”又來知府後衙看景華的蘭太太,遣散了丫鬟,關門審起了女兒。
“常往朝暉堂跑有,懶怠沒有。”
“還敢狡辯!王嬤嬤都和我說了,你不肯留姑爺,男人都張口了,你還在矜持什麼,真以為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啊。知府後宅多少美人,你就算有幾分顏色,可比得過萬紫千紅嗎?你若早聽孃的把哥兒養在自己膝下,姑爺還能看在兒子的面上高看你一眼,可你偏偏把哥兒送給朝暉堂養了。到如今這個地步還不知籠絡姑爺,要是你受寵,你三弟也不至於去西北掙命!”蘭太太對兒子流放的判決千萬個不滿意,總說起之前某某還只是縣令孃家的侄兒,打死人只用賠幾個銀子,現在還在家裡高床軟臥。他們蘭家有的是錢,憑什麼讓心愛的三兒子去西北拼命,說來說去,還是怪女兒不得寵。
“若是家裡的姨娘揹著你邀寵,私自懷孕教養子嗣,你怎麼辦?”
“誰敢?老孃扒了她的皮!”蘭太太條件反射,柳眉倒豎,就要罵人。
“是啊,娘,我現在就是做人姨娘的,您可千萬記著這點。為人妾室,自然要侍奉主母,周夫人寬容大度,並不苛待我,這次三弟的事情,她也幫忙說情了。再有,老爺是做官的,不會為了我一個小小妾室孃家人給政敵送把柄,我、蘭家在老爺那裡,微不足道,人家不可能冒著風險幫家裡。這您明白嗎?”
蘭太太是明白的,可她不甘心啊,“你給聶家生了唯一的兒子,你是有功的啊!”
“是,我有功,可老爺給蘭家做靠山,已經酬了我的功勞。”
“這,這……”道理蘭太太都懂,可是乍然被捅破遮羞布,尷尬的、直白的利益關係,還是讓人不敢直面。
“所以,我常叮囑娘,回去管著兄弟侄兒們讀書上進,若是家裡有人得中功名,有個官身,我也不必做妾看人臉色過活。娘和爹爹還不約束教養家中子弟,難道日後讓別的姊妹侄女,再走我的老路嗎?”
這話說的不客氣,蘭太太臉都脹紅了,本要發火,可看景華淚水連連、自哀自傷,再大的怒火也讓淚水澆熄了。只是心裡堵得厲害,悶悶坐在那裡不說話。
“對了,娘回去幫我查一查奶孃,我總覺得她不對勁。”
“怎麼了?”蘭太太緊張問道。
“奶孃總攛掇我做出格的事情,一會兒慫恿我與夫人爭鋒,一會兒出主意讓我獻媚老爺,開始我也以為是為我好,只是手段見識不夠。可上次三弟出事,她又哭又求,讓我馬上去找老爺求情。”
“本該如此啊!”
“娘,您糊塗了,那時正在風口浪尖上,我只聽了她一面之詞,稀裡糊塗就去求老爺,老爺能答應嗎?正是因為我按下性子,緩緩圖之,才謀劃瞭如今結果。難不成娘以為無人相幫,大令就能秉公辦理?”景華長嘆一聲,“還有最近爭寵,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