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第二次,卞梁音很是頭疼的繼續奮鬥在他跟被子之間。
“乖一點啊,你生病了,別鬧,來,把手放進去。”
吳宓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床上的被子凌亂不堪,和平幾乎是半果著上身,迷迷糊糊在說些什麼,旁邊的漂亮姑娘穿的也不多,正輕聲安慰他,嘴邊的笑容如木槿花開,柔情繾綣。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在他到來之前居然還有人敢近身伺候?要知道在平常那場面可比這個慘烈多了。
卞梁音一看門口立著個人就知道是那勞什子“吳醫生”。
只是這個醫生……靠、譜、嗎!
卞梁音歪頭打量著來人:藍襯衣系岔了釦子,一半束在西褲裡,一半耷拉在外面,領帶揣在褲子口袋裡還可笑的露出了一角,肩上搭著外套,手上提著出診箱,眼神渙散,神情迷惘,最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左半邊臉上還印著個紅嘴唇!
吳宓對上卞梁音懷疑的眼神,笑得尷尬極了,要知道事出緊急,他好不容易從溫柔鄉里爬出來,能穿成這樣都不錯了,哪像這小子,病成這德性身邊還軟玉溫香的。
“不用擔心,我能照顧好他的,你先出去吧。”
第一次見看病還帶“清場”的。
客廳裡,大部分人都已經散去,只有張媽還在,卞梁音跟她一起坐在沙發上不安地猜測著房裡的情況,“張媽,你確定是這個吳醫生沒有錯?可是他、他……”卞梁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張牙舞爪地比劃著。
“卞小姐安啦,吳醫生是少爺的好朋友,年輕人嘛,血氣旺盛點很正常。”
卞梁音無語,“好吧……”
一晚上,吳宓都待在和平的房間裡,直到天亮,才換成了卞梁音。
房間裡安靜極了,彷彿能聽到和平均勻的呼吸聲,他睡的很安詳,胸膛緩緩起伏,連帶著纖長的睫毛也微微顫動,臉上的紅潮退去,肌膚在晨光裡瑩白如玉。
卞梁音忍住伸手去捏的衝動。
和平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卞梁音一臉猥/瑣地盯著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都不舒服了,“怎麼是你?”
這句話問的極曖昧,不是她,那應該是誰?吳宓嗎?
“吳醫生說他要繼續昨晚沒有做完的事情,先走了,”卞梁音原話轉達,“他還說,要你好好吃早飯,然後按時把藥吃了。”指指旁邊的方桌,上面放著張媽精心準備的早餐。
和平嘆息,好看的眉毛又擰成了結,雙手撐著床起身,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卞梁音很有眼力價的過去幫忙,雙手穿過他寬闊的肩膀,將人扶了起來。
和平眼前一陣眩暈,身體就被人半扶半抱住,他本就討厭這樣的接觸,可是女性柔軟的身體以及熟悉的香氣,讓他原本騰起的怒意消散了大半,由著她顛顛在自己身後墊好靠墊,再端來早餐,獻寶一樣遞到他面前,“張媽的手藝好好啊,你快嚐嚐。”
和平挑眉,這還用她說。
卞梁音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睡衣,外套早在來回的奔波中不知掉到了哪裡,細細的肩帶兜著胸前鬆鬆垮垮的蕾絲布料,一低頭,裡邊的曲線便一覽無餘。
和平眯著眼睛在她身上掃過,“你昨晚就這麼穿著跑來跑去?”
卞梁音愣了愣,低頭,羞憤地捂住胸口。好吧,雖然她之前也露過,可是那個露跟這個露不一樣好不好。
和平隨即臉色變了變,吼道:“滾去穿衣服。”
“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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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這一病就是好幾天,廚房的阿忠伯變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也順帶讓卞梁音大飽了口福。
家裡人待她都很好,這麼和藹可親的好人她見的還真不多,除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