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信服眾人,不知可有證人或證據,予以佐證?如此便好說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解圍
謝昀輕輕皺了皺眉,如今內閣幾乎是嚴惟章一人把控,顧閣老雖為次輔,卻也是被嚴惟章壓制了許多,首輔次輔,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朝堂之上皆知曉,內閣之中如今只有嚴惟章行票擬之事,旁人也不過是參言而已,再加之前些日子嚴惟章刻意排擠顧閣老與譚閣老,這幾日二位閣老連票擬都未曾看過,手頭上卻滿是嚴惟章扔去的瑣碎之事。
不過是改一筆字,這對於嚴惟章而言再簡單不過了。
如今的嚴惟章,正是在這裡等著他。
空氣中漸漸凝滯起來,嚴惟章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站在近前的謝昀,唇角興然地勾起,卻是悠哉地垂下頭,不再多說一句。
就在此時,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建恆帝與嚴惟章隨之看去,卻見御前女官徐成君正恭謹而小心地奉茶上來,因著當日徐成君的一紙青詞得到了上天顯靈,降下白鹿,建恆帝一直以來對徐成君頗為滿意,此刻看到徐成君進來,才並未生出不快來。
嚴惟章微微動了動眉,隨即又恢復了神色,徐成君悄然地上前替建恆帝換上了一盞沏好的熱茶,又轉而替嚴惟章換上一盞,嚴惟章見此客氣的啟唇低聲道:“有勞徐姑娘了。”
徐成君微微一笑,隨即出聲道:“閣老折煞奴婢了。”
正當此時,建恆帝淡然出聲道:“嚴愛卿方才所言也不錯,謝愛卿的這份奏章,你既說這聖君之中的聖字非你所寫,那又該當是誰?這證人也該是有的。”
徐成君聞言微微抬了抬頭,轉眸看了眼神色平靜的謝昀,唇瓣翕合間,不由又擰了擰眉,滿臉躊躇地端著托盤,似是要退下卻又像是有什麼事一般。
“成君。”
建恆帝自是瞧出了徐成君的異樣,因而提醒了一聲,徐成君聞言手中一僵,連忙跪地道:“奴婢在。”
“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聽到建恆帝的問話,徐成君佯裝詫異地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對上皇帝問詢的眸子時,又當即低下頭去,語氣極為恭敬小心道:“奴婢什麼小心思都逃不過陛下法眼,奴婢的確有話要說,可又不知奴婢記得對不對,因此不敢輕易開口。”
建恆帝聽得有幾分模糊,因而淡然出聲道:“你說便是。”
徐成君聞言點頭稱是,隨即抬起頭道:“恕奴婢無禮,方才於陛下的話間,奴婢約莫聽出了些什麼,不知可是謝大人呈上來的奏章有什麼不妥?”
建恆帝點了點頭,下一刻嚴惟章挑眉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想了想,順著建恆帝的示意道:“徐姑娘猜的不錯,謝大人的確在奏章中的末尾寫錯了一個聖君的聖字。”
“唔?”
察覺到徐成君微微的遲疑,嚴惟章不由皺了皺眉,建恆帝見此也出聲道:“怎麼?”
徐成君聽得建恆帝詢問,順從地低頜道:“回陛下,想來奴婢恰好能為謝大人作這證人了。”
聽得此話,暖閣內的人皆是看向徐成君,在謝昀訝異的眸中,徐成君隨即道:“奴婢不敢欺瞞陛下,昨日的奏章在由內侍送往內閣票擬的途中,正好與奴婢遇著了,因著方轉過迴廊的拐角,我與那內侍恰好碰著,奏章也落了一地,奴婢在替那內侍收拾之時,恰好謝大人的奏章便攤開掉在奴婢的手邊,奴婢拿起之時,也正好看到了上面的最後幾句,而那聖君的聖字,奴婢記得很清楚,並未有什麼錯處。”
嚴惟章聞言眸中微微一凝,卻見徐成君極為溫和地抬起頭道:“奴婢只知道這些,至於這奏疏怎麼從內閣送來時便有了變數,奴婢也是不清楚了。”
徐成君話方落,嚴惟章便緩悠悠出聲道:“徐姑娘這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