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角度而言,黃帝老祖先在對生產力的進步上的貢獻,明顯比統一當時的中國這個貢獻更大些。
實際上,上古時代的三皇五帝,基本上都是科學家或者工程師出身。
像伏羲,是個動物學家。他教會中國人家畜的養殖。
像神農,是個工程師。他發明了農業生產工具,極大的促進了上古中國人的農業生產。同時他還發明瞭陶器和弓箭,對於糧食的儲存和人身安全的防護做出巨大的貢獻。
像燧人氏,更是不得了。他發明了讓人類從矇昧進入文明的關鍵,完全依靠人工手段實現的取火方法,鑽木取火。
不過這些都不是王書輝現在正在想的問題,他現在想的是關於中國人的紀律性問題。
說起來挺可笑,關於上古時代的中國就是工程師治國的想法,也是他的發散思維,從這個問題上引申出來的。
王書輝最早想的是關於古代農民的組織意識問題。
倒不是王書輝瞧不起農民,或者說他瞧不起古代中國人。而是他從工業化社會的角度認識明朝末年的中國農民,這種視角,加上他最近培養這些明末農民成為近代工人的實踐工作,讓他發現,相比較工業化社會里的產業工人,農業社會里的農民,是相當的缺乏組織性和紀律性的。
在培訓這幾十個工人的過程中,王書輝經常性的陷入絕望的情緒之中。原因就是,即使他用嚴刑峻法,在工人的培訓過程中,採用了他十分反感的棍棒教育的情況下,這些人還是經常性的忽視操作流程和生產紀律。一個多月下來,死於和重傷於工業事故的人手,已經達到兩位數了。
這些古代人的那種散漫和無力,讓王書輝產生了一種現代中國人,面對中國足球的那種無語和絕望。他發散性的思維,在艱苦的培訓過程中,想到了一首流傳自上古時代的歌謠,《擊壤歌》。
傳說,上古時代的帝王,發明和總結了四季執行規律的氣候學家帝堯,在一次巡視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老農。帝堯的官員向帝堯介紹本地農業工作的繁榮。並且,像一切官僚階級出身的官僚一樣,他在工作彙報中,把這種本地區農業工作的繁榮,歸功到作為國家最高領導者的帝堯身上。
在帝堯附近,完整的聽到官員拍馬屁的老農,立即進行了反駁。他用一首歌謠反擊了這個官員的馬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
王書輝覺得,古代中國人缺乏紀律性,散漫的生活作風,在這首歌謠中得到明顯的體現。
排除官僚的馬屁因素,官員和老農的衝突,實際上是政府對民眾的行政管理和民眾對這種管理的反對的兩者之間的矛盾。
“帝力於我何有哉”的反問,實際上是農業社會階段,政府對國民動員能力的無能的一種表現。
政府沒有組織和管理民眾的能力,這就讓中國人,實際上從原始社會一直到封建社會的幾千裡,始終處於一種粗放式的管理之中。而這種粗放式的管理,一方面給各種利益集團大肆掠奪國家利益,為自身謀利的機會。另一方面,也讓大部分中國人缺乏國家和民族概念。
更重要的是,這種情況,讓中國人們養成了缺乏紀律性的散漫作風。
其實早在王書輝穿越之初,他就覺得,自己軍事力量的骨幹,單方面依靠培養人才,是完全不夠的。他需要具備紀律意識和有組織生活經驗的青壯年,來作為自己武裝力量的骨架。
王書輝翻遍了各種資料之後發現,在明朝末年這個封建農業社會里,具有紀律意識和組織生活經驗的人,是極為稀少的。他能夠想到的,只有明王朝的軍隊,以及礦工這兩個群體。
明朝軍隊王書輝是完全不指望的。除了他皇室宗親的身份,讓他無法合理合法的染指軍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