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去,便學著延悔大師的法子,將圖案刺在了慎兒的背上。”
馮慎道:“大師父,這麼多年過去,對於圖案,仍是沒有半點兒頭緒嗎?”
“是啊……”鹹觀道人喟然道,“那伏羲八卦圖尋常無奇,而那四句古篆非詩非訣,也不像爻辭……到現在,我們也沒弄清楚它與那藏經筒,究竟有何關聯啊!”
香瓜突然想起一事,又問道:“大師父,你跟俺馮伯伯比起來,誰的功夫更厲害些?”
鹹觀道人哈哈一笑,“要論拳腳功夫,我們師兄弟二人各有所長,二師弟天資聰穎,一點就通。而我資質魯鈍,你們太師父口授功法時,當時往往不能領會,故而也就笨鳥先飛,對本門的功夫,練得更為勤懇一些。”
香瓜撓了撓頭,“什麼意思呀?大師父,你倒是說得明白一些呀……”
馮慎不是香瓜,豈會聽不出鹹觀道人的謙遜?他趕緊道:“香瓜,自然是大師父更勝一籌!”
香瓜道:“原來是大師父功夫最高……可是大師父,既然俺馮伯伯比你不過,為什麼要選他護經呀?或者你們乾脆別分開,就在一起守著,恐怕沒人能打得過你們吧?”
鹹觀道人道:“區區數人之力,即便是再強,也終究有限啊。將那藏經筒奪回後不久,我們便聽說了洪天貴福受俘被殺之事,而後又不久,曾國荃就開始帶著湘軍,各處打探兩個人的下落,對獨眼的、修道的,猶為留意。”
馮慎道:“他要找的,恐怕就是我爹爹與大師父了。”
“不錯!”鹹觀道人道,“我將那兩件事合起來一琢磨,便知定是曾國荃從洪天貴福那裡得知了藏經筒的事,唯恐清兵追查到本門頭上,便與二師弟開始商量對策。當時你們太師父新故,我傷勢又未能全愈,再加上無聲與空如年紀尚幼,所以二師弟便打算由他來擔下重任。在分別前,二師弟將《窺骨》留下,自己帶了藏經筒,另行尋找安身之處。一路上,二師弟故佈疑陣,將清兵的探子引開,這才使我們三人有了脫困之機。”
空如師太道:“慎兒,當年也多虧了你爹爹,才使得如今《軒轅訣》四卷不失、藏經筒不失啊。”
“無量壽福。”鹹觀道人點點頭,又對馮慎道,“二師弟匿入京師,便以刑名之術入了順天府,後來與你母親結為連理,再後來,就有了你。”
香瓜問道:“大師父,中間這麼多年來,你們就沒再見過面嗎?”
鹹觀道人道:“也是有見過數面的,後來無聲和空如大了,我也曾帶著他們悄悄去過。”
花無聲指著馮慎道:“我再見二師哥那會兒,正趕上你這臭小子滿月,當時你四師父還抱過你,結果呢,卻被你這臭小子尿了一身。”
“哈哈,還有這事呀?”香瓜一聽就樂了,笑道,“不過馮大哥你也真是的,四師父人這麼好,你幹嗎要尿她呀?要尿,也得尿那個臭窮酸呀……”
馮慎面生赧色,斥道:“香瓜,快別胡言亂語了!大師父,後來你們又去過嗎?”
鹹觀道人道:“除去這次,後來我自己也去過一趟。”
馮慎道:“那是什麼時候?我卻從未聽爹爹說起過……”
鹹觀道人道:“為防止走漏風聲,每次與二師弟相會,我二人皆是匆聚匆散,是以那時,我連你叫什麼、你母親是何時過世的,都無暇打聽……對了慎兒,你母親是因何而故?”
馮慎道:“聽爹爹說,我娘是因產後落下了病根,在弟子長到一歲左右時,便溘然長往了……”
“原來是這樣……”鹹觀道人點了點頭,繼續道:“數年前,我突然聽說了二師弟病故的訊息,也不及通知無聲與空如,自己便急急入京打探。”
馮慎戚然道:“當年爹爹是託疾詐死,可如今,他卻是真的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