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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來人穿著一身黑衣,從窗戶上頭翻了下來,之後就竄進了屋子,“可好,你還未睡。”沐坤笑眯眯的解下了自己臉上的黑布,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小盒的東西。“這是專門去疤用的,好不容易求了來,可算沒白費力。”他知道賈環得了天花便知不好,能不能活下來只有五五分成,其實照他看來,若是賈環死了,小主子不過就是傷心一陣罷了,若是不死這人便是命大,自然是需要討好的。
“不用了,這些東西我沒什麼用。”賈環根本不想要,他更是懶的看一眼這人,只是把匕首往枕頭裡頭一塞,轉身蓋住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你可不能這樣,你要知道這盒東西可是費了我大力氣了。”沐坤忙上前,湊到賈環身邊坐在了床榻上,一邊小心的看了看賈環的臉跟脖子:“你這天花倒是生的奇怪,居然什麼痕跡都沒留下,莫非是那庸醫誤診了?”
賈環煩的皺了眉,一下子睜開眼睛轉回身:“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就來看我睡覺的麼!”他實在煩這些不知所謂的人,他怎麼就知道自己絕對能活下來,若是當初死了,這些個東西還有什麼用。
沐坤一看賈環臉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呵呵一笑:“你小子若是死在了天花上,甭說什麼前途了,只怕那會死了才是你這輩子最好的結局。人都說自己命苦,只是你又如何知道別人不苦。”對一個常年見不得光的人來說,生老病死還真不是什麼事情。
“既然如此,我已經好了,不著您費心,還請您回去你主子那處可好。”賈環翻了個白眼,到了這個賈府,今天恐怕是他說話最多的日子了。
“你既然活下來了,我自然是要照顧到小主子的情緒的,只是若是當初你死了,也不相干我的事。話說你小子倒是挺嬌氣的。”沐坤哼哼唧唧的往賈環被窩裡湊,還自覺的脫去了外套。
“你這是做什麼。”賈環抱著被子起了身,恨恨的看著旁邊睡著的,除了阿大他床上還沒睡過其他人。
“你就讓我睡會吧,這幾日我都睡在野外,沒有一個整覺。”沐坤打了個哈欠便自顧自的睡去了,賈環撇嘴穿上衣服起了身,跑到了一邊耳房扒出了一套被褥睡下,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鬧出了這些動靜之後他便有了心思去睡了。
第二日賈環去王夫人處請安時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沐坤,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錦袍,跟著王夫人談笑風生,見著賈環進來便起身對著王夫人抱拳:“既然小少爺來了,我便帶著去了,聽說小少爺生病這都耽誤了一個月了,若是等著政老爺回府,恐怕在下要請罪了,白白辜負了老爺的看重。”
“環兒還小,身子骨有些弱,若非先生今日前來,我原本還想再請幾日,只是我自然知道慈母多敗兒,既然如今都到了,便允了他去你那處上學,環兒你且過來。”王夫人慈眉善目的招手讓賈環上前,她幫著賈環整了正衣服領子,“家裡老爺不在,你也休息了一月有餘,如今先生都來了,你可不能再懈怠了。”她說的好聽,也不跟沐坤解釋賈環到底生了什麼毛病,只是說成了小孩子不想念書要逃學,裝病罷了。
沐坤覺得很有意思,就呵呵的笑了一陣,賈環則板著臉對著王夫人請了安之後便跟著沐坤出去了。
王夫人手裡捏著佛珠,一顆一顆的轉的有些用力,她看著賈環的背影,看著一大一小慢慢的出了自己的院子:“你說著小子的命怎麼就這麼硬呢。”她溫溫軟軟的吐出了一句話,之後便看了一眼周瑞家的。
“這些個雜草原本就比府裡的人更容易活一些,太太莫要上心,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只要當差的剪的勤了自然不會妨礙著那些盛開的牡丹。”周瑞家的忙回了話,她其實有些擔心,原本一直對賈環不上心的王夫人,最近一些日子有些魔障了。
王夫人伸手摸了摸自己護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