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小命來談判!”憔悴男癲瘋不已,酒杯摔碎,聲音很大,下一刻又止於冷漠:“誰怕誰呢?”
“喂,我們可不會陪著你去送死。”敦厚的聲音。
“不,你們會的,你們不是阿富汗的學生嘛,伊斯嵐要乖乖聽話。現在,事到如今想溜,太晚啦。”憔悴男結束通話電話,最後一句意味深長。
……
地下水道,一身髒兮兮的傭兵虛脫地坐在蟲鼠遍地爬的溝裡,武士刀插在那隻蜥蜴的腦內,漿液汩汩,費了他好大一番功夫,總算搞定了!
“哦,上帝,真是噁心,我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討厭蜥蜴。”傭兵嗅嗅自己的衣服,開啟面具吐了一大堆黃膽水出來。
“希望有出口,讓我縮在下水道生活可不行。”拔起武士刀,蚊子嗡嗡亂叫,傭兵踉踉蹌蹌往反方向行去,他的第六感一向不會差。
“呼,找到了。”傭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興奮地望著大量垃圾封堵的鐵閘,三下五除二踹開,果然是,撥開雲霧見青天,從未感覺廉價的氧氣是如此甜美清新。
“這便是,自由!”傭兵蹲在金門橋橋面的兩條人行道中,重獲新生的喜悅如打翻糖罐中裝著的蜂蜜一樣,高舉雙手,渾然不去理會六條車行道上一輛輛透過玻璃盯著他的蘊含不同情緒的目光,宛如看待白痴傻子和喜劇演員。
“轟!”
……
哈杜大廈,官方授予公爵爵位的龐克·哈杜的私人財產,運營軟體、進出口和科技,銷往國外,廣受客戶好評,在圈子中威信頗高,一般這種名流的碰頭通產就是在他家開,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帶上點禮物捧場,紳士騷客間的惺惺相惜抑或不醉不歸。
“恭喜哈杜公爵的第二子來到這個世界,小傢伙茁壯成長。”勳位低於龐克一等的麻花胡老者拱拱手,他也是有來頭的。
“惠頓老爺子,近年聞你有意引退,我比較好奇會是你的哪個兒子接班?”毒舌是龐克的一大特徵,但其實他人心地並不壞。
“麥凱探長。”一旁,強森接了個電話,臉色微不可察的波動,衝麥凱的背影叫到,見後者頓住回頭,他趕緊快步走上去,伏在他耳旁小聲說了幾句。
“偏偏在這個時候!”聽完,麥凱生氣的跺跺腳,沒轍,留下兩個保安交代幾句後帶部下急匆匆地離開,剛剛強森說金門橋出了點狀況,需要及時處理。
漸漸,酒至半酣,一陣由遠及近的嬰兒咯咯讓全場熱火朝天的攀談死寂下來,腳步愈發接近,首先進入他們視線裡的便是一面容憔悴的竹竿男子,步履故意蹣跚,聚光燈打在他身上,慘白的手赫然抱著公爵的第二子,令人倒吸涼氣的。
“嘿!”龐克顧不得維持形象,扶好失魂落魄的妻子,一個箭步跑過去欲搶過他的孩子,不過膝蓋給一顆子彈命中徑直屈辱跪倒在憔悴男腳下,這一抬頭才發現,四面八方都站著一個個戴巴拉克拉法帽的高大魁梧男性,訓練有素,拿衝鋒槍瞄準他們。
“別急,別急。”憔悴男面向大眾,自我介紹:“先生們女士們,我叫“傷疤”,今晚,請你們淪為階下囚,大概半小時。”憔悴男彬彬有禮,衝四周裝模作樣行了個禮。
“來這莊嚴的地方是想討點蠅頭小利,我想,諸位該不會不肯吧?”傷疤愁眉不展,與此同時,殺手們整齊劃一的子彈上膛聲響起,眾多賓客瑟瑟發抖。
“如果不肯,請看下我背後的兩面大屏,先生們,仔細點找找有沒有你們高貴美麗的妻子。”抱著小哈杜二世,出奇的,這孩子竟不啼哭也不吵鬧,傷疤隨手調了瓶奶粉給他,吸的津津有味。
“這…”
“不是真的吧?”
“你這不要臉的,居然,居然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