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解一下。”
車伕雖是覺得奇怪,可是還是應了一聲‘是’,就調轉車頭。馬車的搖晃,使得人有些昏昏欲睡,可是青書卻是什麼心思都沒有。自己的確是防備著日輪,可是卻不敢和他有正面的交鋒。可是今天田和的意思,莫非是叫日輪先處理掉自己?
“大人,到了。”就在青書還在考慮的時候,馬車卻突然停下了。
動了動以為高度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身子。就到了嗎?青書皺皺眉,在下人的攙扶下,走到了車外。看著面前的府邸,青書先是一愣,然後向侍從問道:“依照陛下的詔命,即便是遷了都,日輪的官位也沒有下降才是。可是也為什麼,日輪大人的府邸,會破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破落?可是這和之前,沒有絲毫變化啊。”車伕先是愣了愣,然後又向著青書笑笑“這府邸,就是按照日輪大人之前居住的仿造的。可是說一草一木都是一樣的,只怕是大人現在看慣了華美的,又有有一陣子沒來了,這才記不住。”
是自己變了嗎?這樣的話,日輪好像也說過。青書苦笑了一下,轉為仔細的看著宅院。的確,這裡細看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卻遠沒有什麼金碧輝煌,讓人自慚形穢的魔力了。大抵是自己真的變了吧,可是這種變化。自己卻很喜歡。
“您是來找我家大人的嗎?”在日輪府邸門口守門的小童,好奇的看了看青書。見到他的衣著打扮都不俗,面色又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阿諛奉承,或是擔驚受怕之意。就知道青書的官位一定不低,所以口氣可客氣了些“大人就在府中,還請您報上名來,我好去通報。”
看著小童的態度,青書笑了笑,看來改變的豈止是自己呢?有才能而沒有權勢。即使是賢人。也不能制服不賢的人。所以在高山上樹立一尺長的木頭。就能俯臨千仞深的峽谷,木頭並不長,而是位置高。
夏桀作天子,能控制天下。不是因為他賢,而是因為他權勢重;堯作普通人,不能管理好三戶人家,不是因為他不賢,而是因為他地位卑賤。千鈞重物依靠船就能浮起來,銷株輕物沒有船就沉下去,不是因為千鈞輕而銷銖重,而是因為,有沒有依靠船的浮力。這種勢的差別。
所以短木居高臨下,憑藉的是位置,不賢者制服賢人,憑藉的是權勢。自己可以這樣泰然自若,若不是畏手畏腳。也是因為自己擁有了權勢。看來權勢還真的是個好東西。就在青書還在思索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日輪在誦讀詩文,便止住腳步,側耳傾聽。
“嗚呼哀哉,士之不遇,混沌不開,花草蒙羞,蟲魚見棄,鄉黨見欺,妻子相離。嗚呼哀哉,士也迷罔,下積塵土,上負清霜,目陷淚橫,潦癳體羸。嗚呼哀哉,士之不遇,屈子懷沙,賈生殤愁,陳王見棄,安石東謫。”
“望東海之湯湯兮,登竭石而淚枯。空斜風之悲慼兮,亂囹萋之草木。臨颯颯之蕭風兮,立奇石以窮目。玄黃乎其天地兮,何顛倒之於世?沮三歲之食貧兮,悲七歲之離愁。斯非行之不逮兮,終日月其德流。日孳孳以敏學兮,鶴皋嘯於九天之上。遵天地以循禮兮,輔以萬物之自然。”
這個聲音實在悲傷,在配上悠揚的古琴聲,更加催人淚下。就是連青書都忍不住皺著眉,跟著嘆息。
“何穆穆之聖賢兮,反棄辛夷之於路。覽三後之純粹兮,固群芳之所效。何湯武之淑淑兮,伊尹呂公之光明。彼桀紂之涽涽兮,棄三賢以幽昧。以彼八百之強盛兮,尚慕群芳以扶周。何諸侯之昌被兮,除椒蘭以險隘。既安之於四海兮,去眾芳以霸世。鸞鳳軒翔之踟躇兮,烏雀啾啾於廟堂。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