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師父和師兄弟們。’我低下頭深吸口氣。唐絮,蘇莫飛是心存大義的人,才不會跟你一樣糾結那些東西。你故意說出那種話來讓別人難堪,真是無趣透頂。
我自嘲地笑了笑,心底深處的一個地方莫名有些發澀。
蘇莫飛用厚厚的披風裹住我,坐在我身後策馬前行。山路陡峭,加上常年積雪,即使是他也甚是小心。馬蹄輕輕落下,在平滑如鍛的雪面上踩出四行清晰的小印。待到紅葉的那間屋舍出現在我們視野裡,蘇莫飛才催馬加快了速度。
勒馬停在屋門前,蘇莫飛翻身下地,走到門前輕釦了數下。有人應聲,隨後房門開啟,紅葉一瞧見是他,面露驚訝地道:“怎麼了,小莫?你怎麼”蘇莫飛折身將我攙扶下馬,帶我走到紅葉身前:“唐姑娘受了重傷,勞煩紅葉前輩相助。”
紅葉不動聲色地瞅著我,探出一隻白的像雪的手按在我腕脈上。冰冷的手指摸著我的面板,刺激得我打了個寒戰,隨後我再也不敢多動。
過去片刻,紅葉勾起唇角,對我笑道:“沒想到,竟然是天一神功。誰傷的你?”表情猛地僵住,心臟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我眼前發暈。蘇莫飛慌忙開口道:“前輩,誰傷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治好唐……”紅葉拋了個眼風給他,笑得愈發別有深意:“小莫,我問得是她,你急個什麼?”蘇莫飛表情比我還僵硬。
紅葉轉眸再看向我,啟唇道:“那人可是姓樓?”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紅葉見狀,點頭,“果然不出所料。樓澈那兒子,是叫襲月吧。我見過。”紅葉說完,側身子讓開了門,淡然地道:“進來吧。你心脈受損,再風寒入體,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我連忙道了謝,手腳已經有些發冷地往屋內邁去。
卻在這時,聽見身後的蘇莫飛問紅葉道:“前輩,可否讓晚輩住在後院的小屋?”紅葉說:“可以。不過那屋子空置很久了,要是大風雪來,可頂不住。”蘇莫飛鬆了口氣地樣子,回道:“多謝前輩。”末了,更輕聲的加了一句:“那夜裡,唐姑娘就麻煩前輩多照顧了。”
我眼眶裡忽然湧起一股熱潮,使勁眨眼還是酸脹得難受。等蘇莫飛和紅葉說完,兩人一起進了屋內,我立馬裝做解開披風繩子的模樣,低下了頭去。
蘇莫飛上前對我道:“唐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們下午去天泉。”紅葉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看向蘇莫飛:“小莫去後面的廚房拿點吃的來,我再仔細為她把把脈。”蘇莫飛應下,折身走了出門。
我將衣袖撩起,主動將手腕遞給紅葉,紅葉卻沒有抬手,別有深意地瞅著我道:“樓襲月的天一神功應該練到第七重了,所以才能如此收放自如。不然他那一掌下去,你早就死定了。”說道這兒,她突然嘆了口氣,滿頭的雪白銀絲隨著她向我走近的動作,輕輕波動著,她說:“可惜呀,他爹樓澈最後也沒練成。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他卻還捨不得殺,走火入魔死了。不知道樓襲月會不會重蹈覆轍。”
我的心底鑽出絲絲涼意,手指緊攥到關節發白。
不會的。師父不會那樣的。因為我不會逃,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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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莫飛細心的把水熱了再端給我,我喝了幾口水,吃了點東西,便沒什麼胃口了。紅葉站起身道:“走吧,你的病越早治,痊癒的把握大一些。”等到快走出門時,她突然打住步子,恍然記起道:“對了,我等了一年的那株雪蓮快要盛開了,帶你去天泉後我會離開幾日,你自己在泉裡泡著就是。還有你,小莫,”眸光瞥向蘇莫飛,“每日半個時辰,用紫宸派的內功幫她血液執行兩個周天,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我和蘇莫飛都連忙點頭答應。
然而,不過半天,我便開始後悔為何不問清楚一些。
紅葉帶著我和蘇莫飛鑽進了一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