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擁三千毫不遜色九五之尊,個個嬌媚如蝶,清豔似牡丹,躺在他身上嬌吟嚶哦。
但他從不給她們滿足,純粹是為了折損她們的美麗而收集,一旦失去了價值則棄之如泥,陰冷的風谷底下便是她們最後的歸宿。
有人受不住孤寂瘋了,有人耐不了貧瘠而自縊,有人日夜嚎哭希望能重為馮婦,有人以傷害自己來感受自己還活著,一群女人便孤獨地生活在乏人探問的谷底。
她們的哀,她們的悲,她們的痛,她們的怨,她們的恨從來飄不出谷底,日復一日地迴盪在谷內,彷彿地底魔獸的呻嚎不曾停歇。
不娶妻,不立妾,他對每一個女人都不假辭色,如果誰敢逾越了自己的本分,他所給予最大的殘忍是令其受孕讓她們活在身為孃親的愉悅中。
然後,未足三個月的胎兒便是他煉藥的最佳藥引。
就算是他的親生兒一樣無情,毀在他手上的幼靈少說上百,單看他藥櫃上的火舞丹便知殘殺了多少條胎命,十個胎兒才煉製一顆丹藥,而裡頭少說有十顆。
他不在乎誰生誰活,就連自己他一樣不在意,生與死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遊戲,玩弄別人的生命會讓他的血沸騰,他喜歡身體內潛在的獸性。
人吃萬物,為何萬物不能反噬呢?
有本事的人就來吃他,否則等著被他一口吞沒,藍眼妖鬼是帶著魔性來出生,嗜食人血。
“看著我的眼睛,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
既歡愉又痛苦的侍婢咬破嘴唇直髮抖。“我……不敢,爺……”
“不敢。”他冷笑地。
“我……我……”她迅速的瞄了他一眼,隨即受了極大驚嚇似手腳僵硬。
“你膽子還真小呀!看來我得幫你練大些。”
侍婢第一次承歡,她懷著喜悅和懼意渴望成為主子寵愛的女人,至少能在三個月內不被拋棄便於願已了,怕他也同樣愛她,愛恨交纏。
但是其他人並未告訴她主子的殘酷,在她天真的想法是得到莫大的寵幸,而她的確在痛苦中獲得身為女人的快樂。
只是曇花一現的愉悅很快讓現實接收,她驚恐地無法動彈,眼看著體內不斷地流出鮮血。
是滿足的吟聲,亦是死之前的極樂,眼白一翻岔了氣,她活生生地因主子的狎玩而枉送生命。
如果他肯及時哺一口氣的話,豔如貂蟬的侍婢何嘗會魂歸陰司,司徒青冥的醫術足夠讓她走十趟地府仍可起死回生。
可是她犯了個錯,就是不敢直視他的眼。
應該說他的女人沒有一個敢看他邪冷藍眸,視如畏途地轉避或閉上眼,除了曾背叛他的那個女人外,一個個都該死。
“哼!敢在魔莊前叫嚷不休,敢情活得不耐煩了。”一掌揮出去,嘴角揚起極冷的笑波。
救不救人得看他心情,她們憑什麼以為端出綠袖山莊的名號他就會出手,權大勢大就能保證萬世安康嗎?他偏是不救。
何況還觸犯他的三不原則,女人全不值得救,會髒了手。
就在他打算回內室休息,一句惡鬼傳人耳中,頓時沉睡的獸為之甦醒,不輕留的暴戾之氣隨掌風而出,那力道足以令一頭猛虎五臟俱裂,關節齊斷。
找死還怕找不到墊底的紅木相嗚?她該慶幸死得乾脆未受折磨,算是她盡忠護主的恩澤。
看著們外哭成一團的女人他只覺心煩,正欲一掌全送她們上西天之際,他耳力極尖地發現一件令他錯愕不已的事,大步地跨出他多年來不易進出的銅門。
“你……你想幹什麼,我們小姐已經死了,不准你這惡鬼再騷擾她。”悲傷的夏融以螻蟻之身欲擋巨鷹,他只輕輕一撥就將她拋到十尺外。
“滾開。”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