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但是昏昏沉沉的,估計很快就會昏睡過去吧。”
鍾唯唯趕緊往偏房走去,就連腳步都雀躍了許多。
重華翻了個身,摸著她剛才躺過的地方,感受著她殘留的體溫,輕輕將臉貼在她睡過的枕頭上。
房屋深處響起張翼的抱怨:“真是的,既然不喜歡,不高興,就要說出來,為何這樣隱忍委屈自己,您是天子!做壞事,搞陰謀詭計的人又不是您。”
重華不以為忤,淡淡地道:“手中抓了沙子,越是想要握緊,便越是流失得快。該著急的人不是我。”
著急的人是何蓑衣,不然也不會這樣接二連三的搞鬼,更不至於拿自己的身體性命來做賭注。
從前他著急,越是想把鍾唯唯握緊,她越是不信他,離他越是遠。
反之,何蓑衣假裝知心大哥哥,有紅顏知己,並不成天粘著,她卻最信任何蓑衣,甚至把鍾袤交給何蓑衣照料。
現在何蓑衣既然著急,那他就該放鬆了,讓何蓑衣去做那個越是想握緊,越是離得遠的人吧。
鍾唯唯因為長情記情,所以總會時不時發傻會發蠢,他得給她時間明白過來,知道自己有多蠢,他才好在她身上作威作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44章 手中沙(2)
何蓑衣半闔著眼睛,並不想要搭理驚喜的夏梔和李藥師等人。
他只關心,他辛辛苦苦做這一場戲,究竟有沒有得到一點點效果。
鍾唯唯呢?為什麼他醒來沒見到她,只見到小棠?這似乎不是一個好兆頭。
聽到門響和腳步聲,他不由得繃緊了身體,十分想要去看鐘唯唯究竟是什麼表情,卻又害怕去看,因為擔心看到不想看到的。
鍾唯唯在床邊坐下來,伸手探了一下何蓑衣的額頭,仍然發燙,且臉色難看,看上去十分孱弱。
她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卻又不忍心在這種時候逼迫。
她知道何蓑衣應當是醒著的,但他不肯出聲,她也就順著他的意。
左右不過是幾天的時間,等他好起來,該怎麼做,她便怎麼做。
何蓑衣在等鍾唯唯叫那一聲“大師兄”,在等她充滿驚喜地和他說話,或者是追問夏梔等人:“不是說大師兄已經醒來了麼?為什麼他還是昏迷不醒?”
諸如此類的話。
然而鍾唯唯一直沒有問,她只是安靜地坐在床前,沉默地注視著他。
曾經他無比渴望她的目光能這樣專注於他,但此刻,她真的這樣做了,他卻覺得難以承受之重。
該怎麼辦呢?她大概是發現蹊蹺了吧?
或者是重華這次防守得當,打了一場漂亮的反擊戰?
何蓑衣瞬間轉了十多個念頭,想得頭痛如裂,最終決定主動出擊。
他睜開眼,對上鍾唯唯的眼睛,朝她微微一笑:“阿唯來了。”
鍾唯唯似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睜開眼睛,猝不及防之下,嚇得眨了眨眼,有些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低聲道:“阿兄總算醒了,有沒有覺得很疼?”
當然疼,全身上下沒有哪裡不疼,從裡疼到外。
何蓑衣彎起眼睛笑:“還好吧,你沒有和陛下鬧騰吧?”
鍾唯唯鼓起勇氣,靜靜地看著他,既不說鬧了,也不說沒鬧,她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終於還是知道了。
何蓑衣全身發涼,笑容卻越發乾淨溫和:“沒有鬧騰就最好了,這個事兒不怪陛下,他也是受害者。”
鍾唯唯“嗯”了一聲,儘量小心地問:“我當時只看到大家都拿著刀劍往阿兄身上招唿,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