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委屈:“陛下,您可算來了……”
鍾唯唯回頭,只見重華正好自龍輦而下,韋柔梨花帶雨,就好像被她怎麼了似的,哭哭啼啼地抓住重華的袖子,分明是想告狀,偏偏又忍住了,一臉的負重忍辱:“臣妾恭迎陛下。”
“平身。”重華面無表情地示意韋柔起身,再問:“怎麼回事?”
韋柔低頭拭淚,強作笑顏:“沒什麼。外面風大,吹起風沙迷了臣妾的眼睛,陛下快請進吧。”
重華卻不肯放過:“誰惹你了?”
韋柔咬著唇只管搖頭:“沒有。”
她的侍女卻道:“回陛下的話,貴人見鍾彤史先行而至,便問鍾彤史,是不是陛下將至,還命奴婢拿了金錁子來賞鍾彤史。
誰知鍾彤史不領情,不但嘲諷譏笑貴人,又一再挑撥貴人和呂貴人之間的關係。貴人好心勸告鍾彤史,她不聽,目中無人……”
第29章 新人入宮(9)
人才啊,這信口雌黃、配合演戲的本領真是不賴。
鍾唯唯淡笑著看向這侍女,把她的容貌特徵都記了下來。
“閉嘴。”韋柔著急地阻止侍女,又難為情地和重華說道:“陛下,您快別聽她瞎說,鍾彤史最是溫和文雅不過,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
“鍾唯唯?”重華眼裡微光閃動。
如果鍾唯唯真的這樣敵視韋柔,並主動挑釁韋柔,那是不是說明,她嫉妒了?
鍾唯唯誠惶誠恐:“回陛下,微臣真是冤枉啊。您那麼信任微臣,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微臣打理,微臣怎麼也不敢辜負您的期望。
何況先帝也有交代,您又是微臣的師兄,今夜是您的好日子,微臣怎麼都不能害您不高興。”
她現在就擔心別人以為她對重華有什麼想法,眼紅嫉妒羨慕恨,自是怎麼撇清怎麼好。
韋柔給侍女使個眼色,侍女便道:“那麼,鍾彤史怎麼解釋把我們貴人弄哭了的事?”
鍾唯唯心裡在翻白眼,面上越發誠懇老實:“真的是誤會……我好生生地招惹貴人做什麼?唉,我給貴人賠禮,千萬別影響了您的心情,耽擱了伺候陛下,那可是大罪過。”
韋柔扭捏道:“我可不敢受鍾彤史的禮,你和別人不同,是陛下的師妹同門呢,又和陛下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卻聽重華冷冷地道:“她的確是嘴欠,去,兩罪並罰,圍著芝蘭殿跑八圈!”
“臣這就遵旨照辦。”鍾唯唯二話不說,立刻跑步前進。
韋柔滿意極了,卻裝得忐忑不安的樣子:“陛下,鍾彤史之前犯了什麼錯?若不是大錯,臣妾斗膽為她求個情。”
重華厭惡地掃一眼韋柔,不耐煩地道:“記住你的本分!別有事沒事亂打聽亂開口!”
“是,臣妾謹遵聖意。”
韋柔有點沮喪,但是想到自己首次對戰鍾唯唯就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在此次入宮的宮妃中可謂是頭一份,便又高興起來,緊跟重華的步伐,試探地喊了一聲:“表哥……”
重華皺了眉頭,冷聲道:“你叫朕什麼?”
韋柔見他神色陰鷙,儼然就是要立刻發作的樣子,嚇得一縮,壯著膽子道:“我小時候都是這樣叫您的……”
隨即紅了眼圈,低下頭:“您忘了嗎?小時候我倆經常一起玩耍,我叫您表哥,您叫我柔妹妹,我有什麼吃的都要分您一份,您有什麼好玩的也要給我帶一份……
您去了蒼山,我天天哭,日思夜想,就希望您能早些回來……”
重華若有所思:“朕離開京城時才八歲,你也才六歲,十多年過去,難得你還一直記著朕。”
韋柔拭一拭淚水,感慨地道:“對,我們有五千五百零七個日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