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了。”眼巴巴地看向重華:“臣妾可以叫陛下表哥嗎?”
重華不置可否:“你都會些什麼?”
韋柔大喜:“臣妾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陛下喜歡什麼?”
芝蘭殿並不大,還沒人監管,鍾唯唯跑幾步歇一回,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去交差。
因為不想給人看笑話,先整理妥當衣衫頭髮,這才雲淡風輕地去交旨。
走到殿外,見趙宏圖帶著一群宮人,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門外杵著,四下裡一片安靜,以為重華已經在幹活,就上前問趙宏圖要回她的筆墨紙張,又問宮人要案几。
案几設好,她端正坐好,研墨鋪紙,提筆寫下:“寶元十二年七月二十六夜,帝幸芝蘭殿……”
忽然聽得裡面韋柔一聲嬌笑,筆便猛地一頓,墨汁將“殿”字沾染了大半,再回過神來,腦子裡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麼往下寫。
又聽韋柔嬌滴滴地拖長聲音喊一聲“表哥”,便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垂下眼簾,將毀掉的紙收起,另換一張,平心靜氣地重寫。
早在四年前,她就該知道重華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時候尚且能一刀兩斷遠走京城,過了四年,看著他做了皇帝,看他坐擁六宮,享盡人間豔福,她還糾結個什麼?
橋歸橋,路歸路,他做他的帝王,她做她的鐘唯唯。
年少時的那點恨意和不平,時日長了,事情多了,漸漸的也就忘了,只要她做得好,遲早他總會放她出宮。
寫字可以讓人清心靜氣,鍾唯唯一口氣將該記錄在案的事情記錄完畢,滿意地提起紙張,吹一吹墨跡,對著光線細看,自覺這張字寫得很不錯。
將來若是出了宮,專職給人寫信寫訴狀什麼的,光憑這筆好字也能比別人多賺幾十個大錢。
忽聽重華在裡面喊了一聲,她沒聽清楚,就當他是守孝守得太久,好容易遇到韋柔,**,得意忘形。
因此並不管,只專心專意欣賞她的書法。
趙宏圖過來提醒她:“陛下讓你進去。”
鍾唯唯先是一怔,隨即大怒,欺人太甚!他還真想讓她參觀?
行!他既然敢讓她參觀,那她就敢看,敢寫!當即站起身來,抓著她的筆墨紙硯,昂首挺胸地往裡走。
殿門虛掩,她不過輕輕一碰就開了門扉,她以為她足夠勇敢,可以什麼都不怕,但在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垂了眼眸。
抓著筆墨紙硯的手神經質地顫抖起來,牙也緊緊咬著,雙腿猶如鉛注,半步也挪不動。
“杵著做什麼?”重華的聲音響起,滿滿都是不耐煩。
鍾唯唯覺得自己還是看不下去,決定認慫,閉著眼睛把筆墨紙硯放到地上,摸出一塊帕子矇住眼,羞答答的:
“陛下請恕罪,臣還未曾婚配呢,萬一大驚小怪地嚇著您和韋貴人,那就罪該萬死了。”
重華咬牙切齒,“立刻滾進來!再敢多言,朕就殺了小棠!”
鍾唯唯猛地抬頭:“陛下,您不能!”
重華衣衫完好,端坐在坐榻一側,臉上陰沉得滴得下水來:“笑話!朕不能?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而已,你要不要試試?”
第30章 新人入宮(10)
原來已經結束了。
鍾唯唯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醜陋場面,情不自禁放鬆下來,快步走進去,畢恭畢敬行禮:“陛下息怒,您不用試,臣知道您能,臣也知罪了。”
眼睛左右瞟瞟,不見韋柔,便猜是事情辦完,躲到裡面去了。
她不懂得這伺寢承寵的具體程式是怎樣的,因為重華沒有做得太過,便決定表現得好一點,以免激怒了他,真做出什麼讓人受不了的事來。
便老老實實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