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女人。在場的人都心領會神地笑了,這個女人倒是落落大方,繞了一週跟大家打招呼然後回到梁躍江身邊,虛靠著他的肩膀笑得面若花開。助理皺眉,她的名字是叫什麼來著?金靈?還是叫狐狸比較形象吧。而自己的老闆面無表情的,只有偶爾看金靈的側臉,有那麼一點失神。
下班收工,順帶給司機安排包廂等梁躍江,兩人出來時,司機開啟話匣,“我還真以為宋小姐來了。”
“恩?”她一時沒聽清,周圍音樂嘈雜的很。
司機聲音陡然增大,“宋小姐啊!以前他的未婚妻。真的好像吶!”
她“哦”了聲,邊刷房卡邊問:“那他們為什麼沒有結婚啊?”
“咔嚓”,門一關,世界即刻清淨,司機聳了聳肩,“老闆和宋小姐當年很轟動的,宋氏和梁家的聯姻,他們從小認識感情很好,那個詞怎麼說來著?”他拍了拍頭,一時想不起。
“青梅竹馬。”她點醒,頗好奇,“那怎麼分開了?”
“新歡舊愛唄,男人嘛。”
這一說,還真來了興趣,“新歡是樂小姐?”她壓低聲音,“也不對啊,雲西她們不是說,樂小姐長得像老闆前婚妻嗎?”
“咳咳,你剛從國外回來,當然很多東西不知道了。”司機很神秘,手捂在嘴邊,“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啊,一年半前宋小姐結婚那天,梁老闆喝得爛醉,讓我載他到江邊,我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地上哭了好久。”
助理驚訝得嘴巴都張成O型,不會吧,酷男還會哭啊!想象這場景,一身雞皮疙瘩都抖落了。
“宋小姐和誰結婚了?”
一聽這個問題,司機即刻變得小心翼翼,在公司,這個名字是禁忌,他示意她過來,在耳邊小聲說:“馮遲。”
她驚訝,“啊?”了聲,“清遠堂的馮遲?我在國外的時候聽說他死了,病死的。”
金靈今晚遇到的這個男人讓她奇怪,剛才被叫去A包陪客,他衝過來掐住自己的手,對,是掐!五指嵌進自己的面板裡,從骨子裡透出的力氣真叫人難受,疼得她恨不得甩手給這渣男兩巴掌。
一旁的媽媽桑也上來解圍,“哎呦,我說大老闆可別動氣,傷了您的心情就折壽我了,金靈你哪兒得罪了老闆,快給道個歉。”
梁躍江一把揮開媽媽桑在面前亂晃的手,濃濃的刺鼻香水味讓他厭煩,他不為所動,目光死死盯著金靈,女人諂媚地笑,舉手投足怕是訓練過的,她聲音很酥,撓在心間要了人的魂,“老闆,您抓疼金靈了。”
梁躍江皺眉,像是回過神,緩慢鬆開手,然後從衣袋裡掏出支票,“跟我走。”
周遭姐妹羨慕嫉妒的眼神,還有不小的吆喝聲,金靈看著轉身離開的男人也有點小懵,他走了幾步回過頭,“跟不跟?”
金靈三兩步上前摟住他的手臂,嬌柔著聲音,“等等人家嘛。”
梁躍江一怔,像是要從她的眉眼裡分辨出什麼一樣。金靈笑容更開,水蛇般往他身上貼。梁躍江說:“你不笑更像。”她沒反應過來,就被拽著走了。
梁躍江把她載去了酒店,金靈一早就猜到,在這種場合還指望什麼君子,衣冠禽獸已算不錯。他讓她先上去,金靈拿了房卡在上面烙吻,然後對梁躍江一拋,細高跟在燈下風情萬種。
梁躍江蹲在酒店門口抽了兩根菸,寧城真是一個有驚喜的城市,她說的對,越小的地方越容易發生故事,因為空間有限,人與人的遇見多了幾成機率,也可以說是有緣有份。
梁躍江似乎漸漸明白,世間屬於自己的緣分永遠只有一次,其它的,只是似曾相識,與之類似。
有的人,從不委屈,只屈服這有且僅有的一次,而有的人,塵封心事,選擇最相似的一次開始新生活,並且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