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
往往後者比較幸福,因為老天偏愛對它妥協的人。
梁躍江覺得頭疼,碾碎菸蒂就回房間了。金靈只裹了條浴巾,胸若隱若現,佈下的兩條腿,上面還有水滴緩慢滑落,她站在窗邊對梁躍江笑,步步走近,貓樣的優雅。手指一根根鬆開,浴巾鬆垮下來,整個人光*裸白皙。梁躍江攬住她的肩,眼色很深。金靈咬唇,媚著眼就要去解他的衣服。
“會畫畫嗎?”梁躍江問。
她蹙眉,隨即如常,手指在他胸前劃圈,“這樣嗎,恩?”
頭一鬆,剎那之餘,梁躍江伸手把她的髮髻給鬆開,長髮傾瀉而下,他說:“在紙上畫。”
金靈別過頭,“有閒錢學畫,我幹嘛還做這事。”
“你多大?”
“23。”
梁躍江不做聲,避開她的手走到窗邊,“23歲,她都訂婚了。”
“誰啊?”金靈笑眯眯地走近,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軟軟抵在後背故意廝磨,“還記著別的女人呢,真夠沒勁的,今晚之後,保證你只記得我金靈一輩子。”她的一隻腳從梁躍江的小腿一路上蹭,膝蓋,大腿,最後在他腹部停下輕輕擠壓。
“一輩子。”梁躍江似乎冷言,他轉過身,金靈的腿就盤在他的腰間,堅*硬鑲在柔軟裡,她倒是有點動情,急不可耐地往他身上鑽。
梁躍江抵眉失笑,“一輩子?你知道什麼是一輩子麼?”
“保持一種習慣二十多年,最可怕的是,這習慣不用去堅持,是慣性是不受控制,你還心甘情願不想停止願意墮落沉淪。”
金靈有些傻,她搖頭又點頭,語無倫次,“是這樣啊。”
梁躍江的語調慢了半拍,他貼著她的耳朵,“我23歲時,第一次理解什麼是一輩子,第一次有衝動想要和一個人一輩子。”
他的神情像是陷入夢魘,金靈痴呆地看著,連自己的衣服被他披上也渾然不覺,梁躍江拍拍她的臉,“你很像她,但我明白你不是她。回去吧,我給的錢足夠你出來了。”
金靈狼狽地出了酒店,心裡大罵晦氣,忍不住對門裡呸了聲,“神經病!”
32、相似
助理不放心老闆,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得知兩小時前梁躍江帶了個女人去開房,她暗叫不妙,這邊不還有樂小姐嗎?怎麼說也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她替其鳴不平,這男人怎麼就定不下心呢?
丈夫打來電話,她喜笑顏開,“寶寶睡了麼?”
“睡了呀,鬧著找媽咪,老婆什麼時候回來?”
她鬆了頭髮正準備放水泡澡,“明天回,我們這邊……”手機提示有新電話,她看了下螢幕,皺眉,“老公啊,老闆電話,我等會給你回過去。”
梁躍江半晌沒吱聲,她叫了三遍老闆,那頭才慢悠悠說:“吉木人酒吧,你過來一下,我身上沒有現金。”頓了頓,“對不起,打擾你了。”
她沒晃過神,梁經理這是在,道歉?“噢,好,我二十分鐘到。”
酒吧離酒店有點遠,寧城夜晚還真冷,穿著棉衣還裹了條大紅圍巾,走到前臺時她突覺不對勁,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金靈?”助理側頭打量,這不是金靈嗎?怎麼到這來了?等等,又不太像啊。
這注視的目光太明顯,她回了頭循著望來,助理不由皺眉,原來不是金靈啊,沒有那麼濃的妝,氣質要清秀許多。她抱歉地笑,走去前臺遞過VIP卡,“麻煩再開間房。”
“不好意思。”那人竟叫住她,晃了晃手中的卡,“能不能幫個忙,您房間的錢我來刷卡,您把現金給我?”
她笑了笑,“對不起,我們有戶頭。”
對方點頭說了謝謝,見她似乎有點急,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