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刑警支隊大門，就接到武局電話，要他直接去地下室，說那人有些著急了。
王風苦笑，就邁步走向地下室的門。
這幾天來，金城的心情一直很複雜，想起那些躲躲藏藏的暗淡無光的日子裡，他過著的是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膽的生活。現在落網了，彷彿一塊心病徹底解決掉了，情緒反而正常了很多，吃飯也香了，也能睡著覺了，這是逃犯被抓後的普遍反應，這就是如釋重負的感覺。金城吃第一頓飯時候完全是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後來吃飯就文雅多了。當時看守人員怕他撐壞了，沒敢給他多吃。對於這個特殊的嫌犯，他們時刻處於謹慎狀態，包括飲食。
一旦有什麼閃失，對上對下都沒法交代啊。
有趣的是王風的自由與否，取決於地下室裡的金城，金城要想折磨王風，王風就得陪著他乾耗。這不，金城說要見王風，那王風就得下來見他。
審訊室門口的守衛仍是武警部隊的兩名戰士，他們一般是2個小時換一班崗，後半夜冷了，就1小時一換。這兩個戰士已經認識了王風，當王風走進來時，還有禮貌地給他敬了一個持槍禮，讓王風感到一絲詫異。
王風衝他們點頭笑了笑，算是回了禮。
當王風再一次走進這間地下審訊室，卻發現金城坐在鐵椅子上發著呆。王風已經走近他，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真不知道他在那裡想些什麼。王風細看了看他的表情，發現金城的精神明顯比上次差，那種沮喪的感覺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至少前幾天他的思維還很活躍，話語很多，現在，保持著沉默。
王風有些不解，便走到椅子跟前，輕輕地坐下，認真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審訊室氣氛變得沉悶，確切地說是很靜，靜到針落可聞。
過了許久，金城才抬起頭來。
他的目光有一點點的失神，或許他正沉浸在某些美好或痛苦的回憶當中。他用散亂而無神的目光看著王風，這眼神令王風大吃一驚，這是一種只有求死之人才有的眼神。
從那天的夜晚到第二天的清晨，他們之間還有過一些較量，儘管很短暫，但那時的他還有一些鋒芒。而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凌厲與盛氣，或者說沒有了那種剛剛落網的瘋狂。雖然只是短暫的對視，王風還是看到了很多平日裡難以看到的內容，現在的金城已經不在瘋狂，相反他很疲勞，鬍子也好象跟著出來搗亂一樣，瘋狂地生長著，年紀也彷彿變得大很多。
一個沒了殺氣的魔鬼，如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頹廢的人。
【第17章 策劃搶銀行】
這些天的醫院治療、康復生活使他的銳氣漸漸耗盡。已在這些天看守所生活中消磨殆盡，但還不至於使他變得如此頹廢，如此的睏乏。他用戴著銬子的手，習慣地摸了一下鬍子，對王風說道：“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告訴你，雖然你的心裡未必能拿我當朋友。”他聲音低沉，嗓子甚至因上火，而顯得有些沙啞，但總體來說，精神還沒完全陷入崩潰的邊緣。
王風笑著點點頭，“呵呵，我這幾天一直也沒睡好，就等你告訴我這個訊息呢。”
“你對這件事很上心啊。”金城疲憊的臉上，儘量擠出一絲笑意。
“是啊，人都是有好奇心嘛，我當然也不例外。”王風隨意地說。
“我保證這個秘密對你來說，絕對物有所值。”金城滿是神秘地說。
“但願如此。”王風並不急於得到這個秘密，他在跟這個傢伙東拉西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片警，每天的工作就是到社群去看一看，走一走，問問那些小區的保安，有沒有什麼被盜案件，查一查各家各戶是不是關嚴了窗戶，每件事情都是繁雜的小事。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許仍在那個偏遠的小派出所每天重複著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