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是你跑到我的轄區裡,把那些善良的人們嚇得夠戧,所以我才決定出手抓你。我的生活,也從此被改變。”
“這是宿命,我們兩個人的宿命。”他很鄭重地說。
“是麼?”王風平靜地看著他反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們的宿命,以前我還不相信。”他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宿命。說到宿命,也許只有像師父那個級數的高人,才可能弄得懂吧?
“現在呢?”王風順著他的話問道。
“現在我信了,這讓我想起一件事,在我18歲那年的夏天,我遇到一個相士,這相士很奇怪,夏天他卻穿著一件長衫,可是卻不見他出汗。我覺得很有趣,就多看了他一眼,結果正是這一眼,讓那相士將我叫住,他問我想不想聽真話,我渾不在意地說想啊。他就說我一生罪孽深重,活不過30歲,而且不得善終。我又問他怎麼個不得善終,他說我會被火器打死。我當時就笑了,根本不信他說的話。在我們對峙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相士的話,本以為你可以給我一槍,讓我死在相士所說的火器之下呢,結果你只開了一槍,為的是卻是打掉我手中的槍。最近想想,那相士還是個高手,他說得很對,最終我還是逃脫不了死於火器之下的命運,被你打死和被法警槍斃都是一樣的。現在我忽然想明白了,我不想那麼快就死掉了,因為再有半個月就是我30歲生日了,我要跟那個相士鬥一鬥,或者說跟天鬥一鬥更對一些。我要讓他的話不能完全兌現,這反而成了我最後一個心願,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哈哈—”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容裡卻盡是悽苦。
王風沒有笑,只是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對面的金城直到笑得淚流滿面,才嘎然而止。
王風發現此時的金已然是涕淚橫流,欲哭無淚。想想過去,如金城這般的悲苦心境自己似乎也有過。在被同伴陷害的時候,在柴玲受傷的時候。大怒之下,他終於大開殺戒,血殺從此歸服自己。
王風走過去,將一疊紙巾遞給金城,他戴著手銬接過來,擦掉眼淚繼續說話,“你說得對,是我改變了你的命運,同樣的,你也改變了我的命運。你阻止了我繼續殺人越貨,從另一角度來說卻是幫了我,我不能在殺人了,我殺的人已經夠多了。我現在知道害怕了,聽說惡魔是要下18層地獄的,而我的靈魂也將永世不得超生。其實我也很後悔,我殺的那些人都是善良的女人,是無辜的女人,她們有些人已經有兒有女,有幸福的家庭,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每當我靜下來的時候,也反思自己的行為是不是過分了。可是,我一天不出去殺人作案,就感覺渾身難受不自在,總像有什麼事沒做一樣,直到殺掉一個人,才好受一些。這是癮,如同抽菸的人有煙癮,吸毒的人有毒癮一樣,我知道自己已經不正常了。”他說話的神情像在訴說著別人的事情,思維敏捷,語言表達流利。
室內很沉悶,王風有一種想要出去透透氣的慾望,他知道這是焦慮之症在作怪,為了遏制這種不良情緒,他開始調動身體經脈裡的氣息。因為有玉石對身體的改造,他已經不在經過丹田調息氣息。仔細一想,原來這也是金城在挑戰自己,這個傢伙在這種情形下也沒忘記跟自己較量較量。如果是玉石改造之前,身體沒有內功,或許不會受他這種功夫的影響。但那時自己跟他搏鬥,一定會傷得更重,這就是代價。
想明白這一切,王風嘴角不禁微微泛起一絲冷笑,而這冷笑只瞬間便消失不見,在沒有得到那個秘密之前,他還得繼續忍受他的蠱惑,聽他囉嗦。
“在來這座城市裡之前,我就想好了,殺幾個人搶一家銀行弄點錢就走,我手裡的那些珠寶出不了手換不成錢,等於是一堆沒用的死物。我在一個城市從來沒有長時間逗留的習慣,在一個地方時間過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