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嘉丁納先生直接提供了他們將要在德比郡的落腳地點。
準確的說,布蘭登先生對於這幾位的行程在此之前已經很是清楚。他甚至說得出他們每日觀賞到的景色。縱然他學業繁忙時間埠多,可是與新近陷入熱情中的情人通訊,卻是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的。
且他的瑪麗對於景色風光關注的重點,也與常人不同。有一次談到關於凱內爾沃思城堡的話題,瑪麗 班納特小姐就寫下以下內容,‘城堡的紅砂岩在風雨中自從築成起屹立在田園之間幾百年,我們如今看來依然可以回想出當年的盛世,該是怎樣一幅繁華莊嚴的景象。它們由人類親手築採,卻又摧毀在人類的手中。當它的牆壁被人推倒時,可有誰想到他們抹去的不僅僅是山石組成的死物,而是一個時代留存於世上的真實記錄?時至現今,它殘破的牆壁仍可喚起人們的懷念,卻已經無法展現歷史的華美樂章。’
這並不是描寫美好風光的俏皮語句,但布蘭登還是把這封信細讀過幾遍,嘴角不自覺帶上笑容。自然,這種感懷並沒有佔據太大的篇幅,他的那位小姐也同樣願意向他傾訴生活中的小小樂趣,‘那天我們的馬車沒有走大路,而是轉上一條鄉間小路,陽光透過交織在頭頂的枝葉,暖洋洋的讓人很是舒服。小路上並不平坦,馬兒也無法跑得快一點,於是我就順手摘了幾片伸到馬車邊的樹葉,拿到手上小心地分辨它們到底是什麼品種。結果有一次,樹葉上居然有一隻青蟲,嚇得我急忙把它扔了出去……’
這樣每隔一兩日就會送到牛津的信件使得布蘭登先生也開始對接下來的旅程期盼起來。以至他沒有摘下方頂帽就回到學舍,定下與瑪麗 班納特小姐再見的約會。
布蘭登先生的信件固然讓人愉快,且可以消除旅行中的疲憊,但並不是所有的信件都會讓人感到安慰的。
直到伯明翰,馬莉也沒有收到來自浪博恩家主的信件。只有簡的來信中提到了一句‘父親在下午茶時給母親讀了你寫回家的信,哦,瑪麗,我真沒有想到你竟是那樣的擔心黎蒂亞的事情。但我想你大可不必這樣擔心,黎蒂亞應該沒有那樣糊塗,不至於上當受騙,至少父親也是這樣認為。父親還在讀完信後開心地對母親說‘瞧,這回我可以同別人說,我只有兩個傻女兒了。而且她們中的一個還不在浪博恩,這對麥裡屯的紳士們來說是個多大的福音啊。’
母親對此很是不滿……’
這一封信馬莉反覆地細讀了幾次,最終熄滅了——寄望班納特先生挽回一切的念頭。她現在唯一的安慰也只能是他們現在出門在外,不會在第一時間看到事情的發生吧。雖說如此,馬莉還是在寫給簡的信中加了這樣一句話‘凱蒂素與黎蒂亞親密,倒可以向她探問一下黎蒂亞的近況,要知道我們從來不是黎蒂亞願意與之對話的人選。’
可惜的是,這種辦法也沒有起到作用,因為簡說明,凱蒂不肯多說什麼,尤其是夏天的舞會又多了起來,她幾乎一會也不願意呆在家中。
在這樣的遊玩與書信往來中,嘉丁納夫婦帶著兩位班納特小姐終於到達德比郡。他們來到休息處,商量第二天的行程。
嘉丁納太太計算著,明天就可以到達蘭白屯了,她一定要指給幾位親人看她小時候生長的地方。她又向店老闆打聽出,她還有幾位牢朋友仍住在蘭白屯,興致自然更好。
嘉丁納先生也願意多認識一些朋友,很快地同意多在蘭白屯住一段時間的建議。這樣的意見,自然還有些為著布蘭登先生考慮的意思,畢竟那位先生也會在兩三天內過來和他們匯合。能有一個時間長一點的落腳點會方便很多。伊麗莎白對此也毫無意見,至於馬莉更不會反對這些合情合理的安排。
眼見大家都滿意她的安排,嘉丁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