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他在英國的遊歷。
並把英國的社會精英推崇林子軒的事情說了出來,甚至提到美國詩人艾略特寫作詩歌的靈感來自於林子軒的詩作。
艾略特的《荒原》已經發表了一年的時間,在歐美詩壇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文學評論界對《荒原》的解讀層出不窮,認為這是這個時代最好的詩歌之一。
艾略特因此名聲大振,成為西方象徵主義詩歌的代表人物。
但在中國,艾略特還不為人所知,只出現在文學雜誌中一些介紹性的文章上。
《文學週報》 1923年8月27日的“幾個訊息”中談到英國新辦的雜誌《阿得爾非》時,提到艾略特為該雜誌的撰稿人之一,除此並無過多評價。
1927年12月《小說月報》第18卷第12號刊載朱自青翻譯時任清華大學教授的傑姆遜的《純粹的詩》,譯文中提到艾略特的名字。
真正讓艾略特在中國聲名鵲起的是在三十年代。
1934年4月,葉公朝在《清華學報》第9卷第2期上發表《愛略特的詩》,這是中國最早系統評述艾略特的論文。
1937年,清華才女趙羅蕤第一個將艾略特的長詩《荒原》譯成中文。
所以,在座的人對於艾略特這個人沒什麼印象,只知道有位外國詩人喜歡林子軒的詩歌。
林子軒也不可能告訴他們艾略特在世界文壇的地位,以後還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那樣有點自吹自擂的嫌疑。
所以他只能什麼也不說。
等著吧,等到幾年後艾略特的詩歌傳入中國,有你們驚訝的時候。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在這個時代,中國文壇和世界文壇之間的隔閡,中國人迫切的想要朝外看,瞭解整個世界,不過這需要時間。
在座的學者雖然不知道艾略特是誰,但從徐至摩的講述中知道了林子軒在英國很受追捧,加上林子軒在美國文壇的影響力,讓他們對林子軒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
說林子軒是享譽世界的文學家並不為過。
後來,他們還談到了印度詩人泰戈爾的話題。
按照徐至摩從梁啟朝那裡得到的訊息,明年泰戈爾可能會到中國訪問。
泰戈爾在1913年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在世界文壇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1920年,蔡元賠等教育界人士向泰戈爾發出了訪華的邀請,當時泰戈爾正忙於國際大學的籌辦和在歐美的訪問,沒有能成行。
1922年冬季,梁啟朝領導的講學社又邀請泰戈爾來中國訪問。
泰戈爾接到邀請後很高興,決定於1923年8月前往中國訪問,可是,泰戈爾這時候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因此將訪問的日期推遲到第二年的春天。(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五章 泰戈爾與新文學
林子軒看得出,梁啟朝和胡拾他們對於這次泰戈爾的訪問非常重視。
這是一個“崇洋媚外”的時代,當然,這個詞的意思和後世的不大一樣。
當外國列強用洋槍大炮轟開清政府閉關鎖國的大門時,中國不得不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一些有識之士開始尋求救國的道路。
中國的近鄰日本,正是因為透過明治維新,學習了西方的先進技術,開啟了工業化的浪潮,從而變得強大。
於是,有人提出了“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策略。
在這種思想下,一代代的中國人前往歐美等國留學,學習技術,學習文化,期望能夠改造社會,振興國家。
這個時代的中國人對西方的科技和文化推崇備至。
新文化的開端就是德先生和賽先生,德先生指的是西方的民主思想和民主政治,賽先生指的是數學和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