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們高舉民主和科學兩大旗幟,向封建禮教以及封建**思想發起猛烈的攻擊。
有些學者甚至提出了中國全盤西化的主張。
所以說,這是一個“崇洋媚外”的時代,不少人認為西方的文化和科技都是好了,只要中國按照西方的那一套治理國家,就一定能強盛起來。
從後世的眼光看,這種認知有一定的道理,否則後世也不會對外開放了,但過於偏頗了。
在這種時代背景下,泰戈爾是首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
他的詩歌被西方的主流社會所接受,他在歐美等國受到追捧,當中國的學者還在學習西方文化的時候,有人已經在西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這讓中國的學者既羨慕又好奇,想知道這位詩人是怎麼做到的。
從這裡也能知道為什麼林子軒的小說在美國受到追捧。會讓他在國內的名氣直追魯訊和胡拾了,這是一個特殊的時代。
中國和印度都是文明古國,一直有著文化往來。
印度現在是英國的殖民地,和中國一樣都受到西方列強的欺壓,在這種相同的境遇下,中國學者希望能從泰戈爾這裡得到些什麼。
想知道這位大詩人如何看待中西方的文化。如何看待這個世界。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中國學者都對泰戈爾感興趣,有些人甚至極為排斥。
因為泰戈爾注重東方的傳統文化,對中國的傳統文化尤為推崇,他雖然在西方受到歡迎,卻時常批評西方的文化。
不可否認,他受到西方思想的影響,但他的詩歌有著鮮明的民族特色,來源於印度的傳統文化和傳統哲學觀念。
也就是梵我合一。
印度是一個宗教國家。信奉神靈,這影響到泰戈爾的詩歌創作。
泰戈爾以神或“梵”為一方,稱之為“無限”,以自然或現象世界以及個人的靈魂為一方,稱之為“有限”。
無限和有限之間的關係,是他哲學探索的中心問題,也是他詩歌中經常觸及的問題。
泰戈爾跟印度傳統哲學不同的地方是:他把重點放在“人”上面,主張人固然需要神。神也需要人,甚至認為只有在人中才能見到神。
他對於傳統文化的推崇。以及這種“神學”的觀點得到梁啟朝和胡拾的認同。
胡拾正在提倡“整理國故”,正是要把新文學拉向傳統文化的方向。
但陳獨繡和郭沫偌等人則對“整理國故”大加批判,也對泰戈爾沒什麼好感,就連魯訊都在冷眼旁觀,不時諷刺兩句。
新文學內部的矛盾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分裂就在眼前。
胡拾和徐至摩等人之所以對泰戈爾的來訪重視。除了這是一次中國和印度兩國之間文化交流的盛事外,還想著用泰戈爾為自己的文學主張造聲勢。
連受到西方社會追捧的大詩人泰戈爾都對中國傳統文化感興趣,我們自己國家的學者難道不該反思麼?
林子軒無意插手新文學兩大派別之間的爭鬥。
從後世來看,客觀的說,兩者只是選擇道路上的不同。對新文學都做出了貢獻。
徐至摩顯然不會讓林子軒獨善其身,泰戈爾如果來到中國,第一站肯定是上海,到時候接待的工作就是林子軒負責了。
林子軒的名氣雖然比不上泰戈爾,但也算是中國詩壇的領軍人物,身份比較合適。
林子軒答應下來,這是兩國之間的文化交流,至少在禮節上要尊重對方。
這場晚飯用的時間比較長,聊的比較興起,喝的有點多,大家都有些微醉,自然不可能再去看夜潮,萬一掉進錢塘江就麻煩了。
所以,胡拾和曹誠映一起離開,其他人也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