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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十六首新詩,由於數量過多,報紙不是詩刊,所以周作仁決定刊載到《新潮》文學雜誌上去。
《新潮》相當於北京大學內部的刊物,是北京大學新潮社所編,周作仁是主任編輯。
當週作仁把新詩稿子拿到《新潮》編輯部的時候,編輯部沸騰了。
此時的《新潮》雜誌是新詩發表的重要陣地,刊載過包括康白清、俞平波、葉紹均、朱自青、劉半儂等人的新詩作品。
新詩的爭論大多在這裡進行。
林子軒的新詩風格多樣,每一篇都是成熟的作品,而非刻意模仿之作。
這正是讓他們驚訝的地方,當他們還在爭論新詩該怎麼寫的時候,有人已經用白話文寫出了經典的詩歌。
這裡面有浪漫主義,也有現實主義,還有象徵主義。
一個詩人的風格怎麼能夠如此多變?
他們甚至懷疑這是許多詩人一起創作出來的。
周作仁又把那個故事講了一遍,這只是作者追求女孩子的遊戲之作,所以風格變化也不難理解,沒人規定詩人只能寫一種詩風。
做人的差距啊!
他們發出和平禁亞一樣的感慨,不過這些人心中是興奮的。
這些詩作給新詩開闢了道路,指明瞭方向。
新詩不是不好寫,也不是沒有價值,而是要突破舊體詩的枷鎖,尋找新的出路。
《新潮》雜誌是月刊,可一眾編輯迫切的想要把這些新詩刊載出來,和讀者分享,所以他們決定加印一份詩歌增刊。
增刊不僅要刊載這些詩歌,還要請北京大學的教授進行點評,並撰文討論新詩的未來。
有十幾位名家教授參與其中,共同討論新詩的發展,可謂是詩壇的一大盛事。
魯訊為《一代人》做了深度點評,周作仁解析了《雨巷》的美學內涵,顧頡鋼闡述了《斷章》的深層意義……
這份臨時起意的詩歌增刊後來被稱為新詩的《聖經》,奠定了新詩在新文學中的地位,在新詩的發展過程中具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它影響了後來的湖畔派、新月派、象徵派、現代派等眾多新詩流派。
好在林子軒的這些新詩在這個時候段內發表了,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今年可是新詩突飛猛進的一年。
1921年6月8日,在鬱達浮的寓所,即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第二改盛館,創造社正式宣告成立了,成員包括郭沫偌、成仿伍、張資評等人。
創造社到秋天的時候會在上海出版《創造社叢書》,其中就包括了郭沫偌的詩集《女神》。
《女神》是自由詩體的代表作,堪稱為新詩革命先行和紀念碑式的作品。
《女神》的想象之豐富奇特,抒情之豪放熱烈堪稱詩界一絕。
其中的浪漫主義精神,噴發式宣洩的表達方式,奇特的想象和誇張,個人英雄主義等等,都影響了一代青年人。
頗有一種《女神》一出,誰與爭鋒的氣魄。
而湖畔派的代表詩人汪靜知的《惠的風》也即將出版。
其中對人生價值,大自然的探索與追求,對愛情的渴望等等也為新詩開啟了一扇門窗。
還有林子軒的好室友徐至摩,同樣在這一年加入了創作新詩的行列,新月派由此而生。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林子軒,新詩還是會照常發展下去。
不過現在林子軒佔據了時間優勢,成了新詩的奠基者,別看只提前了幾個月,這就是開創者和追隨者的區別。
如果說胡拾的《嘗試集》分開了舊體詩和新詩的界限,那麼林子軒的詩作就給新詩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並指明瞭未來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