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顏琳對許嘉的稱呼並沒有改變,謹慎的言行不僅可以在許嘉面前加分,也能在眾人面前樹立低調的作風。槍打出頭鳥這道理她已領教過多次。
許嘉點頭,“從容,我是應該跟你說聲抱歉的,是我疏忽了。事前準備工作沒做充分,就臨時改戲。”
“你也真的覺得當時曼萍姐這個主意挺好的,才會做這個決定的,這個結果大家都沒料到的。”顏琳挽著他的胳膊,安慰道。
陳曼萍一聽,心裡不爽了。兩人這一唱一搭的,擺明了把責任往她身上推了。不過還未等她反唇而擊……
“許導,別這麼說。自從進劇組以來,接二連三的出事,咳…咳…,是我給劇組造成了不少的影響……”
從容一咳,方庭忙緊張的連連擺手,“容姐,醫生說你現在要多休息,不要講那麼多話,更不能激動了。會扯到傷口的。”
自從眾人進來後,凌子墨一直斜靠在窗臺邊冷眼看著,一語不發。而從容的這兩聲咳嗽咳的他眉頭一皺。
“許嘉,你還先帶大家回去吧。現在從容不宜將太多話。你們的心意她知道的,大家下次再來探望吧。”代從容出聲的則是一直坐在床前的高希文,以一副主人家的口吻語氣。
“抱歉!”從容臉色蒼白的朝眾人點頭致歉,算是附和了高希文的話。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
走?陳曼萍這可急了,她眼巴巴趕第一場來探望的目的可不是真來哭那麼兩聲的。這事情越拖可就真成意外了,這個啞巴虧她可不吃。
“怎麼能就這麼走了。難得大家都來了,該說的該解的謎團不正好一次理清嗎,外面的記者可都等著導演你公佈事件結果呢。從容聽著就好了,不用開口的。”陳曼萍斜眼瞟了一直偎在許嘉旁邊的顏琳,“顏琳,你說是嗎?”就祈禱你這位靠山真能頂得住吧,哼。
所有的人表情各異,唯一相同的均是沉默。連身為當事人的從容也只是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眼神,看不出她心裡真實的想法。對於陳曼萍的話,似乎沒有人贊同也沒有人反對。
打破僵局的卻是最事不關己的魏正東,“曼萍,你這話說的貌似意有所指。倒是勾起了我幾分好奇心。”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
“是呀,曼萍姐。說的我都好奇了,照你這麼說,是不是還要請外面的記者進來一起聽呢?”顏琳抿著嘴淺笑,神情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看顏琳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陳曼萍的火不禁冒了起了,從鼻翼裡冷哼一聲。“如果你敢的話,我自然不會介意。”
從容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兩人的神色,心裡微微搖了搖頭,陳曼萍還是沉不住氣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又關我什麼事了?”顏琳滿臉無辜的瞪大了眼睛。
“哼!”陳曼萍轉向從容,正色道,“會發生墮馬事件完全是因為顏琳在那匹馬上動了手腳。”
“曼萍姐,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我動過手腳。”顏琳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臉無辜與不解。“事情發生的那天我也不在場,而且照原計劃從容姐根本也沒有那場騎馬戲,我這手腳動的也未免太未卜先知了吧。說到底,當時做出這個提議的人可是你,還是說你一開始就知道那匹馬有問題?”
這句話很是惡毒,一下子噎的陳曼萍臉色青紅相交,銀牙緊咬,恨不得咬下她一臉做作的疑問。如果她承認自己知道那匹馬一開始就有問題,不管是誰動的手腳都坐實了她有心害從容……
“那個時候我當然不知道那匹馬有問題了。”顏琳這樣的目的無非是要讓她不敢說出之前兩人的對話而已,怪不得那個時候還敢明目張的跟她暗示,只要她陳曼萍當時做出了那個騎馬的提議,也就意味著被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