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楚說,“我想去北壇。”
她的背在少欽有力的胸懷裡;少欽的腦袋擱在妙楚的脖頸窩邊;他的墨髮與妙楚的墨髮落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更烏亮;更順滑。
“好。”
四月末;少欽為妙楚準備了一張□□,一起去了北壇城。
夜晚;月色和星光濃淡相宜。
少欽看著眼前溫文嫻靜的女子,原先的她不諳世事,不染塵俗。如今漫不經心下心思縝密;像活躍的魚兒和落雨前淘氣的花朵。
“如今可以確認一心紅血是廉王拍出。”
兩個人揣測了一下廉王爺的動機;想著難道是廉王爺想當皇帝?在私下累積財富,招攬有能之士,歐陽極知道嗎?
而妙楚也更在揣度神血一族的名義是真是假,是真的話;那哪裡來的神血;若是假的話不怕天下人知曉後怒目相向?
次日;妙楚穿戴著絲絨的長裙;她的□□不算絕色;只能是一張平常面容。那雙柔而冷的雙眸;漾著這春末裡最風情的悸動。
少欽突然有感,哪怕傾天下;傾榮華富貴他也願意換她笑顏如花。
少欽想著妙楚先前在千曲樓彈奏萬物生,定是常去千曲樓聽曲,今日正好一同去看看。
千曲樓似乎從來沒有缺少過人。樓閣裡有些喧鬧;本城的風雅之人少了多許;只有幾個她還能見得眼熟之人靜靜坐在一旁品茶;沒有往日高談闊論;倒是一些外邦人的聲音在樓閣裡此起彼伏。
此時琴師正在彈一曲外邦的曲子;講述的似乎是戰爭;也許是外邦客人特意點的曲;這些人穿戴極具外邦特色;衣服的質地,佩戴的飾品和腰間的彎刀都顯示這些人身份不低。
琴音似乎再現了刀光劍影;風聲鶴唳的場景。橫屍血肉那一場悽豔殺戮之景;那屬於戰士的血氣和悍勇都凝練在琴師的琴音裡;千曲樓安靜;一曲完畢;那些外邦男子擲地有聲的賞銀:“彈得不錯。”
所有人都望著琴師和那些豪邁而放浪的外邦人,少欽說這些是大西人。
之後琴曲變得如往日一般悠揚;妙楚的聽力不及以前;但是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小聲談論什麼退婚;什麼慧明郡主大婚;什麼三生國;似乎還聽到了蘇門公子。
妙楚聽不真切而湊近了少欽:“他們在說什麼?”
少欽本以為妙楚應該聽的很清楚;卻不想妙楚說聽不清;妙楚的身體比想象的糟。
少欽也未相瞞,溫聲細語言:“他們說四月裡小婉國的求親使者來不是求親而是退親;他們的歐陽皇帝不怒反而將曾經佔為己有的小婉國的兩座大城池當做他人退婚的贈禮還了回去;還外加珠寶,他們搞不懂這是什麼道理。”
妙楚眨了眨眼睛,“就是啊,小婉國退婚,歐陽極怎麼給人家送禮?我也覺得好奇怪。對了,那個物件是郡主吧?”若水曾多次入郡主府;肯定有關聯。
少欽望了望她;“恩;他們自圓其說說,他們的慧明郡主英明神武;小婉國配不上公主,他們來退親是自知之明,故皇帝才贈禮的,還有的說……”
少欽抬眼望著認真傾聽的妙楚:“還有的說是郡主有了心上人,與小婉國協商退婚的,那些城池和珠寶是郡主給小婉國王子的補償。
聽聞新駙馬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十分好酒,郡主投其所好招攬了許多頂級釀酒師為駙馬釀酒。據傳駙馬是三生國富可敵國的蘇門公子。”
妙楚雖有些猜到,但是這般聽到,還是難免有些不自在。少欽觀察著妙楚的神色;見她從微愣又轉而皺眉;看不出什麼心思。其實妙楚只是在想,蘇門玄夜怎麼跟郡主攪合在一起,那若水充當的是什麼身份,她曾為她靠玄夜太近而對她下毒手的……
此時,琴臺被拉起了帷幔;朦朦朧朧。四下突